我攻略祁踐任十五年,以為終於能功成名就。
可是他為了他的小秘書逃了三次婚,害我任務失敗。
第三次我不忍了,反手就是一個大比兜,
讓他知道大風車為什麼吱呦吱喲的轉。
1
我勤勤懇懇攻略祁踐任十五年。
從青澀的十三歲到成熟的二十八歲,我的青春幾乎全部傾注在了他身上。
隻要他在和我的婚禮上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我就可以結束這個世界的任務,重新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那個世界有我熟悉的人、有我熱愛的生活、有我追求的夢想。
但是每次都差一點點,他的女秘書總會使出渾身解數把他給勾走。
明明是小孩子都看得清的把戲,他卻還在跟我演戲。
終於,我忍不了了,第三次被祁踐任在婚禮上丟下。
我直接撕掉頭紗,飛奔到門口拽住要跑掉的祁踐任的頭發。
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時,左右開弓打了他兩個大比兜。
我拎著他的頭發把他拽起來,我總算能好好跟他算算這段時間的賬了。
祁踐任被我打的兩行鼻血流下,他還呆愣著,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舉動。
整個場子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直到祁踐任他媽一聲尖叫劃破寂靜。
“宋澄明!你,你,你,給我放下。”
我衝她一笑,一扭頭,又甩了祁踐任倆個嘴巴子。
祁踐任的臉都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過了一會從嘴裏吐出兩顆牙。
像是一個信號,剛才還安安靜靜的客人們,一擁而上,要將祁踐任從我手裏解救出來。
但是我怎麼會同意呢。
加大了拽著他頭發的力氣,直接把膀子掄起來轉。
我早該這樣的,祁踐任敢出軌,我就要讓他知道大風車為什麼吱呦吱呦的轉。
不得不說,祁踐任人不怎麼樣,身體還是挺稱手的,直接橫掃一片。
“宋澄明,你把我兒子放下來!不然我就報警了!”
要不然說為母則剛呢,祁踐任他媽被掃倒了三四次,還堅持不懈的起來警告我。
報警就報警,誰怕她。
我跟祁踐任可是有結婚證的正經夫妻,我們頂多算家暴。
最嚴重不過是口頭教育倆小時。
看我絲毫不慌,祁踐任他媽急得團團轉。
眼見著祁踐任被我甩的腦充血暈過去了,隻好來跟我打感情牌。
“明明,你看咱們倆家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阿姨知道是踐任對不起你,但是阿姨從來沒求過你什麼,阿姨求求你,把踐任放下。”
我哼笑一聲,現在知道求我了。
祁踐任逃了兩次婚,次次跟我說他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讓我原諒。
我原諒個屁。
現在我算是知道了,祁踐任就是一個捂不熱的白眼狼。
每天都做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美夢。
我看著那張豬頭臉,有點鬱悶我竟然還真情實意喜歡過他。
剛才係統徹底宣布我任務失敗,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再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幻想了。
我會讓他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讓他知道我不是他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
忍著忍著,我都忍成忍者神龜了。
甩太多圈了,膀子有點酸,我拖著死魚一樣的祁踐任回到台子上。
做事情,就是要有始有終。
招呼被嚇傻的司儀給我拎一桶水回來,隨後看向觀眾台的客人。
“都站著幹嘛呢,別愣著啊,坐坐坐,今天大喜的日子,大家吃好喝好。”
可能迫於我展示出來的武力值,大家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坐下了。
我微微一笑,這才對嘛。
2
司儀拎著幹淨的水回來了。
我看這麼幹淨的水,用來潑祁踐任,真是便宜他了。
正好把祁踐任和他媽並排放在台上,剛才一個用力過猛,不小心用祁踐任把他媽打暈過去了。
真是有點抱歉了。
我把水往倆人身上潑去,不一會他倆都悠悠轉醒。
我給祁踐任他媽捆到高堂座位上,我可不想等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祁踐任臉腫了一圈,真成豬頭了,我看他一眼都嫌多。
但是他站都站不穩,我隻好繼續提溜著他的頭發,轉頭朝司儀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剛才那個問題,你再問一遍。”
司儀打了個寒顫,但是還是很聽話的重新念了一遍問題。
“祁踐任先生,是否願意娶宋澄明小姐作為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祁踐任被我打了這一遭後,眼神裏再無愛意,而是對我的刺骨恨意。
看的出來他很想說不願意。
但是他剛吐一個不字就要被我打一巴掌。
在受了十幾巴掌後,他終於學乖了,說了一句我願意。
我心裏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萬分悔恨我早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不然現在我早就回家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們不像是結婚,倒像是兩個積怨已久的仇人打擂台。
很明顯,是我贏了。
我看著祁踐任血肉模糊的臉狠狠吐了一口氣。
祁踐任,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鋼板了。
3
其實我早期沒有這麼討厭祁踐任,甚至還很喜歡他。
我當初過來的時候,係統未免我露餡,將我的記憶屏蔽了。
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八歲小孩。
因為太喜歡美好的事物了,從小就是祁踐任的小跟班。
圖他長的好看,讓我往東我從不往西。
父母也老是打趣我們倆,說要給我們訂娃娃親。
祁踐任從不答應也不拒絕,每次都是溫溫柔柔的看著我笑。
我一個涉事未深的單純小女孩,自然是對他日久生情芳心暗許。
幸福的日子在我十三歲那年戛然而止。
我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
我的父母不幸遭遇了車禍。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失去了依靠,原本溫馨的家庭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祁踐任的媽媽伸出了援手,將我收養進了她的家中。
然而,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
我太過依賴父母,一直以來都像是溫室裏的花朵,沒有經曆過風雨的洗禮。
麵對這個全新的環境和挑戰,我感到無比迷茫和無助。
我曾幾次三番地站在樓頂,想要結束這一切的痛苦和掙紮。
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係統突然出現了。
它恢複了我的記憶。
告訴我隻要完成一係列的任務,就有可能把宋家父母安排到我原來的世界。
這個消息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為了能夠讓父母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隻能接受任務。
曾經,我答應完成任務是為了妹妹,現在,我答應任務則是為了父母。
我已經徹底割舍不下了,對父母的思念和牽掛成為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可是如今的我,早已不再是宋家那備受矚目的掌上明珠。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祁踐任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他的那些朋友們,曾經說我是祁踐任的小青梅。
後來他們叫我賴在祁踐任身邊的舔狗。
這種稱呼的轉變,讓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暴打一遍。
但是為了維護我在祁踐任心裏的形象,我還是可惜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小孩子的惡意是最直觀的,小孩什麼都懂。
看見我沒了父母,也就跟他們父母一樣見風使舵的對我落井下石。
但是每次當他們這樣稱呼我時,祁踐任都會毫不留情地出手。
他的拳頭會毫不猶豫地落在那些小屁孩的臉上,讓他們瞬間啞巴。
就這樣,每次有人對我出言不遜,祁踐任都會站出來為我出頭。
他會讓那些人排隊向我道歉,直到我原諒他們。
祁踐任對我說,雖然我父母走了,但是他永遠是我的哥哥,永遠是我的靠山。
他也確實用行動踐行了這一承諾。
初中班上有人說我是沒媽的孩子,他衝到班上去跟那人打了一架。
臉都破相了,還朝我笑嘻嘻的說,明明,哥哥替你報仇了。
他長的好看,身邊圍繞的女孩子很多。
每次有女孩子給他送情書,他都會笑眯眯的收下,然後拿給我看,問我他帥不帥。
我每次都會敷衍的點點頭,然後說:
“祁踐任,你要是再這樣,以後你就沒我這個朋友了。”
說完就會生氣好幾天不和他說話。
他就不急不慢的哄我,給我帶我喜歡吃的零食,帶我出去玩,帶我打遊戲。
他永遠都有辦法讓我消氣。
高中被小混混騷擾,他冒著被記大過的風險,把小混混堵巷子裏暴打一頓。
在上麵讀檢討的時候還沒個正形,混不吝的笑著說,
“明明是我妹妹,跟我妹妹作對就是跟我作對,跟我作對就做好見識我拳頭厲害的準備。”
然後又被教導主任慌慌張張的拽下去,被罰掃一個月廁所。
他符合了我青春期理想型的一切幻想。
我甚至很抱歉的想過,要不然就這樣,就留在這個世界,讓妹妹代替我陪伴父母。
但是祁踐任不配。
4
婚禮過後,我把祁踐任鎖在家裏,沒收了他的手機。
有上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一個備注錚錚的女孩。
她見聯係不上祁踐任,竟然不知道從哪找的我的電話,要約我見一麵。
我欣然答應。
我隻從私家偵探那裏看見過她的照片,還沒跟她打過照麵。
是個漂亮姑娘,我心下感歎。
與我的寡淡不同,她美的明媚又張揚,比照片更動人。
光是坐在那裏,發出的耀眼光芒就仿佛能灼傷人。
我暗暗撇嘴,祁踐任這賤人真是好福氣,修來八輩子福分找這麼好的姑娘。
但是那玫瑰般的一張嘴,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討喜。
像是所有電視劇裏被棒打鴛鴦的小三。
“宋小姐,我和踐任是真心相愛的。”
我不說話,隻是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