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裏,我去見了律師,將拍下來薑知煙出軌的證據全部交給了她。
她很快整理好所有資料,問我什麼時候起訴離婚。
“三天後吧。”
三天後,就是我取消試管,離開這個家的時候了。
回到家,我收到了薑知煙發來的消息。
【老公,這兩天我要為出差做準備,沒辦法陪你了,你要按時吃飯,想吃什麼可以叫阿姨上門做,愛你。】
我沒有回複,而是了然地打開手機。
果然,陸澤成正光著上身,抬手喂她吃東西。
薑知煙有些抗拒,他卻笑道:
“姐姐,這樣你也不願意吃嗎?”
說著,他將一片三文魚放在了腹肌上,頂著胯緩緩靠近薑知煙。
薑知煙眼神一變,伸出舌頭叼走了那片三文魚。
陸澤成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你現在越來越像個男妖精了。”
薑知煙聲音沙啞,滿含情.欲。
一把將他的腰帶扯掉。
我有些惡心,起身去了嬰兒房,將前幾天買的所有東西剪得粉碎。
深夜,薑知煙推開衣櫃有些驚訝。
“老公,怎麼你的衣服少了那麼多。”
“馬上出去旅行,我提前收拾裝箱了,到時候托運過去。”
我指了指臥室角落的大號行李箱。
那裏麵,是我收拾好即將帶走的全部東西。
她失笑搖了搖頭:“不用啊,過去以後我陪你再去買就好了,幹嘛這麼麻煩。”
“不了,最近公司資金周轉比較緊張,能省則省吧。”
我隨便應付了過去。
終於,到了我預約銷毀胚胎這天。
也是薑知煙要出差的日子。
出門前,她將一個信封塞進我手裏。
“老公,這是我給你的驚喜,也是安慰。辛苦你去醫院幫我延遲移植日期。”
裏麵是兩張一周後飛巴厘島的機票。
“等我回來陪你去玩,我愛你。”
她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我也趕去了醫院,毫不猶豫在銷毀胚胎的單子上簽了字。
三個胚胎,全部銷毀。
寶寶,對不起,爸爸沒辦法,隻能放棄你們了。
傍晚,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老公,才離開一天我就好想你。”
視頻那頭,薑知煙穿著浴袍,訴說著愛和思念,我卻看到了酒店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中,倒映出的兩隻紅酒杯。
悲傷、痛苦和憤怒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掛斷電話,將她和陸澤成一起拉黑刪除。
然後將那兩張機票撕得粉碎,旁邊放上了胚胎銷毀單。
這是我給她最後的禮物。
拖著行李箱,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