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頓了幾秒後解釋到:
「天氣有點涼,可能有感冒了。」
我強忍著惡心囑咐他注意身體後掛了電話。
這時,看著和我幾近相似的閨蜜頭像再次閃爍了起來。
「阿檸,我已經懷了周越的孩子,他不好意思和你提離婚,你不能生孩子,家裏又那麼有錢,就淨身出戶吧。」
此刻我隻覺的一陣惡寒,當初我奮不顧身的把她從絕望的泥潭中拯救出來的好閨蜜,竟然和我的老公一起背叛了我。
我和沈夢初中就認識了,剛開學的時候我和沈夢並沒有交集。
她總是一個人呆著,說話小心翼翼的,穿著樸素,細嫩的皮膚上總是帶點淤青。她和同學說是摔的,我產生過懷疑,但出於邊界感,並沒有多問。
直到有一天我放學回家,路過一條小巷中傳來激烈的打罵聲。
看過去發現是沈夢,她卷縮著倒在地上,額頭被砸的都是血,順著臉頰蜿蜒的流下染紅了雪地,她爸爸拿著酒瓶不停的踢打著,嘴裏還咒罵道:「賠錢貨,和你那個不爭氣的媽一樣都是天生的賤種。」
我趕緊跑過去製止,掏出手機說已經報了警,他才倉皇而逃。
原來她爸爸是個酒鬼又愛賭博,沈夢出生沒多久,媽媽就受不了家暴離開了,她身上也總是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我帶沈夢去醫院包紮了傷口後,她滿眼含淚的和我說她想和我住一起,回到家她爸爸會打死她的。
我爸媽聽說她的身世後也感到惋惜,認了她當幹女兒,不僅讓她就住在了我家,還資助她上學。
之後我們每天都形影不離,成了最好的閨蜜,我買什麼都是雙份,有我的就一定有她的。
高考完她的分數連大專都上不了,她說想去上海一個中外合辦的私立大專,分數線會低一點,但三年下來光學費就要二十多萬。
她一幅楚楚可憐卻又表現出很有骨氣的樣子說:「我以後一定會十倍百倍還你們的,你們現在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爸媽心疼她,二話不說又包了她的學費和衣食住行。
誰能想到此刻對我們感恩戴德的閨蜜竟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去年她又來找我哭訴,讓給她安排工作,她說她專業選錯了,不好就業。
我和周越結婚後就開始創業,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到現在也是小有起色,周越還多了個商圈新貴的名號。
那時我正好備孕,就讓沈夢接替了我的工作,還在公司附近給她準備了一套我們平時不常住的二居室,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
我知道周越不可能離婚的,最起碼現在還不可能,在他羽翼還未豐滿的情況下,少了我爸爸人脈的支持,公司根本無法正常運轉,公司的產品做的再好,他連龍頭企業的大門都進不去,也是白搭。
隻是沈夢不知道前因後果就來挑釁我,還妄想搶占我的位置。
這一切本就不是你該擁有的,我既然能把你從泥潭中撈出。
也能再次把你推入泥潭。
第二天早上周越才回來,仍然對我關懷至極。眼神中透露出的愛意,讓人無法分辯真假。
看著房間的布置,他臉上露出一絲愧意。
快步走過來就要往我身上倒,熾熱的呼吸灑在眉心,他含糊的說著。
「對不起,昨天太忙了,今天晚上我補上好不好,你看我已經訂好了餐廳。」
我深知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彌補了,不動聲色的將他推開,「你身上怎麼一股香水味?」
他麵色一愣,旋即恢複如常,故作輕鬆的抬手聞了聞兩邊的袖子。
「有嗎?可能是昨天一直在開會同事噴的蹭到了,我先去洗澡。」
我之前從未有過查手機的習慣,所以他也沒有在意過,每次都是隨意丟在桌上。
聽著浴室如常的流水聲,我忍不住打開了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直接找到了他和沈夢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消息是在十分鐘之前。
【我已經想你了,要不我去找你吧?】
周越關心的回複到:【乖,你在公司好好呆著,我下午就過去了。】
【要不我和江檸說說直接搬到你家吧,到時候她在臥室我們在客房多刺激。】
周越回複了一個寵溺無奈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