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嬈前腳剛進臥室,就被人從身後禁錮住了腰肢。
“為什麼不回信息,在外有人了?”
男人低頭,唇瓣輕輕擦過她的耳尖,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卻隱隱染著些欲。
“你們乘務組那幾個同事可都是男的。”
盛嬈一聽這話,心口就堵得慌。
她不過就是手機停電關機了,他就這般試探甚至詆毀她。
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多愛他,可以為他拒絕任何人。
可他,卻未必。
就像那次,她睡在他的公寓裏,還有隔壁美女來敲門送愛心餐。
若不是她在,像他欲望這麼強的男人,真會坐懷不亂嗎。
“薄總整天欲求不滿,要偷人也隻能是你,別反咬一口。”她垂下眼簾,幾分惱意中卻莫名顯得有些嬌嗔。
“我偷人?我不就偷過你麼?”
男人俯在她的耳鬢間,滿意地勾唇笑笑,輕輕啃咬。
盛嬈立刻感到被他吞沒的危險,試圖抬手撐住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媽還在樓下......”
“怕什麼?”薄京臣輕笑著攬過她的細腰,貼近自己的身體,“又不是沒在這裏做過。”
一句話把盛嬈說的麵紅耳赤。
她第一次和他發生關係,就是在她的臥床上。
那天是她的二十三歲生日,聚會上,大冒險的指針指向了她。
在一陣陣哄聲中,盛嬈點開了她唯一一個星標好友的界麵,借著酒意發送了一句,我愛你。
那晚,她被薄京臣黑著臉從聚會上帶走。
本想把她送回老宅醒酒,卻被她引誘到失控。
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保持了快一年。
“叫我......”
情到濃處,薄京臣最喜歡盯著她那雙眼。
潮濕又晶瑩,純潔和放蕩交織著,牢牢地蠱惑著他。
盛嬈被他完全掌控,細細碎碎地嗚咽。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
可心裏卻像是從高空墜落,四分五裂。
結束後,盛嬈打開了床頭的夜燈。
薄京臣躺在她身邊,深邃的眉眼染著事後的饕足。
他方才要的急,襯衫扣子隻解了一半。
現在布滿了曖昧的褶皺。
他向來喜歡看她穿襯衣的樣子。
更喜歡把整潔的她,一點點弄亂。
而此刻,薄京臣伸手,將她胸前襯衫上的金屬銘牌撥正。
上麵刻著京瑞航空,運輸飛行員,盛嬈。
“洗個澡,早點睡,下次回信息及時點。”
他說完,她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或者累了,需要我幫你洗嗎?”
一眼勾魂,他心裏的氧意不止,卻被盛嬈一把給推了出去。
他剛走,她的手機也因帶電量上漲自動開機了。
拿起手機,卻看到了同城新聞推送的消息。
薄氏繼承人即將和沈家聯姻,沈家千金溫柔貌美,二人天作之合。
這條新聞的熱度已經達到上千萬,下麵是各路網友酸溜溜的評論。
她往下刷了幾條,她的心像是被抽走了一大塊。
他竟然要和沈家聯姻了,她還毫不知情。
覺得自己才是那跳梁小醜。
她靠在床邊緩緩下沉,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眼中是靈魂被抽走的死寂。
痛苦糾纏再三,她拿起手機,打開和薄京臣的聊天界麵。
她幾乎和薄京臣一起長大,青春懵懂之際就喜歡上了他,分手的話,當麵根本就沒有勇氣說出來。
編輯了一條微信,打了好長一段話,想了想還是刪了。
隻留下三個字,分手吧。
盛嬈盯著屏幕,鼻尖眼眶還是忍不住的泛酸。
可他們擺明了,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
就在她按下發送後,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嬈嬈,睡了嗎?”
是阮青萍的聲音。
她是薄京臣的生母,也是盛嬈的養母。
盛嬈五歲那年,她的生母因為乳腺癌去世了。
她的父親是薄家的銷售部經理,卻因公事死於一場空難。
阮青萍看盛嬈可憐,便將她收養在了薄家。
對外就稱盛嬈是薄京臣的妹妹。
這些年,薄家待她不錯。
“還沒呢......”
盛嬈急忙鋪開被子,遮住淩亂的大床。
穿好內衣,一邊係襯衫扣子,一邊慌忙跑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胳膊肘不小心磕在了門把手上。
盛嬈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媽,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阮青萍抬眼看著盛嬈,她臉頰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
“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阮青萍說著往屋裏走,房間裏隱隱飄著一絲曖昧的氣息。
目光掃過床邊的垃圾桶,裏麵白花花的一片,像是用過的濕紙巾。
沒等阮青萍再多看一眼,盛嬈就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將垃圾桶順腳推到了床下。
“可能是飛機上空調開的太足了,吹感冒了......”盛嬈急忙拉開話題。
阮青萍的注意力也跟著轉移到了盛嬈身上。
“要是覺得開飛機辛苦,就回家來,到自家公司來做個清閑的工作,家裏又不是養不起你,再說了女孩子最好的歸宿還是嫁個好丈夫。”
“你哥哥最近也要訂婚了,最好是能雙喜臨門,把你的婚事也定下來......你放心,媽給你找的人,也一定是京都數一數二好的......”
盛嬈怔住。
果然,網上的傳聞就是真的。
薄京臣要訂婚了。
像他這樣的豪門繼承人,未來的另一半,隻能是旗鼓相當的世家千金。
盛嬈心裏一陣苦澀。
“嬈嬈?看來你真是不舒服,怎麼說著話就走神了?”
阮青萍拉過盛嬈的手,關心地看著她。
也在觀察她聽到相親之後的表情。
“媽,相親的事您定就好,我相信您的眼光。”盛嬈急忙撤出一個笑容。
阮青萍喜笑顏開,滿意地點點頭:“等你和你哥的婚事都塵埃落定了,我心裏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到時候就等著你哥哥嫂子早點生個大孫子給我抱......”
阮青萍正要轉身離開,餘光裏突然看到地上什麼東西在閃光。
“這是......”
阮青萍撿起來一看,是一枚方方正正的黑曜石袖口。
下午剛在薄京臣袖口上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