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我人剛一到公司,就看到我的東西被收拾了出來,
辦公室門口的牌子也換了。
江川那小青梅穿一身職業裝,表情特得意的跟我炫耀:
“不好意思啊冉姐,你辦公室現在得給我用用了。”
我都不用過腦子,都知道這是江川惡心的報複人的方式。
我昨天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丟了臉,今天他就得在公司找補回來。
果然這邊他小青梅話音未落,那邊江川也冷著一張臉來了:
“我覺得你目前並不適合副總經理的位子,還是幹回你的老本行比較好。”
他眼神似笑非笑:
“不過我目前不缺助理,你就先給梁媛當助理吧。”
梁媛就是他那小青梅。
這話他還真說得出口,別說公司的啟動基金都是我出的,就連現在的業績和合作也差不多都是我談的。
“冉姐,你要現在跟江哥道歉認個錯還來得及,真分手了可就晚了。”
我撩了撩頭發:
“晚嗎?我分手了不是正好方便你趁虛而入嗎?”
“這麼喜歡撿垃圾要不要去我家打掃衛生啊?我那還有點沒收拾的垃圾。”
梁媛臉色立時就變了,可惜戰鬥力太低,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最後悻悻來了一句:
“你得意什麼?要沒有江哥,你不也一直就是個破助理嗎?”
江川倒是表情憤怒的很,尤其對於我把他形容成垃圾這件事。
他眼睛都要被氣紅了:
“我是垃圾?”
“許冉,別把自己說的多清高,如果我一開始就沒錢你會跟我嗎?”
“他們有哪一個人說的不對?你他媽不就是拜金女嗎?”
看吧,愛到了最後就是麵目全非,越愛你的人越知道怎麼往心窩子裏捅刀子最痛。
我為他也算付出過不少,青春,錢,心血,最後落在他眼裏也就隻剩下個拜金了。
心臟隻剩麻木的鈍痛,我點點頭,我說是啊。
“可惜你現在有錢,我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
江川像是突然從暴怒的情緒裏冷靜了下來,好像剛剛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他表情甚至有了一瞬間的茫然無措。
“我......我不是......”
我打斷他繼續說:
“公司有我一半的股份,麻煩折成市場價給我,你愛讓誰當副總就讓誰當。”
“我不幹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等電梯的時候打開微信,回複了三天前發的那條信息:
“江總,我隨時可以入職。”
我動作迅速的江川的全部聯係方式通通拉黑。
晚上跟閨蜜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目瞪口呆:
“你這也太果斷了,我談三天都得哭一場,你這談三年一點都不心痛嗎?”
不心痛嗎?怎麼可能?
但哭有什麼用?早八百年前我就知道,哭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事情。
我哭一場,爸媽也不會不離婚,我還是會變成他們兩個誰都不想要的皮球被踢來踢去。
我承認我是喜歡過江川,很喜歡,但這個世界上有比他更重要的東西。
如果人活著隻是為了追求誰的愛,那就太可笑了。
愛情從來就不是我生命的全部,任何感情都不會是。
江川有一句話說的倒沒錯,如果他沒錢,我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我確實沒那麼清高,我也承認我的物質,
但如果我要真像他所說的那麼拜金,他被掃地出門的那天我就毫不猶豫的跟他分手了。
我不會在這件事上內耗反思自己,
是江川沒良心。
我一邊笑一邊煞有其事跟她說:
“隻要我掙得夠多,我同時包八個跟他長得像的男模不行嗎?”
“還比他聽話。”
閨蜜點點頭,語氣訥訥:
“就是你後麵這種嗎?”
我後背一涼,轉頭過去,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男的,長相和江川五分相似,
我大腦快速轉動,馬上想起來了,
這是江川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即將跳槽的新老板。
江源。
此刻他表情似笑非笑:
“你把我弟弟當狗玩兒啊?”
我打了個激靈一下全醒了,有種做壞事被小學班主任抓到的錯覺,
“江總什麼時候來的?”
他整了整袖口:“你說八個男模的時候。”
我哈哈一笑掩飾尷尬:
“什麼男模?沒有的事。”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有目標是好事,作為你未來的領導,我很欣賞你的野心。”
他晃了晃杯子裏的紅酒,笑的很坦然,
“作為男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