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清愣了一下,看一眼屍體的手腕,確認是早上見過的那塊手表後,撲通一聲跪在屍體旁。
「小峰,你怎麼這麼可憐?你放心,姐夫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嚴晴,人都死了,你還不想認他嗎?這手表,就是你早上給他的,我是親眼看見的。」
他裝出悲痛的樣子,就好像死的是他弟弟一樣,公婆也一個勁兒點頭。
「對對,我們都看見了,是你戴在他手上的,還給了他一頂帽子。」
事故製造者李大海激動地上前,也附和著說。
「對,我就是靠那頂帽子確認是他的,她打電話的時候說了,那帽子是什麼明星親筆簽名的,讓我別認錯了,還拍了照片給我,我不可能搞錯的。」
這時大家才看見,屍體旁邊那頂棒球帽,確實有明星的簽名,眾人對我的恨又升了一級,他們看我不僅不知悔改,還踹了兩腳地上的屍體,更覺得我惡毒至極。
「我呸!人證物證都有了,到現在還不承認,真是死不悔改。」
「人怎麼能惡毒到這種程度呢?那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
「真是造孽啊!我要是生出這種畜牲女兒,我非親手捏死她不可。」
「都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報警,把她抓起來。」
......
我翹起嘴角微笑,真得謝謝幫我報警的好心人呢,隻不過,一會兒警察來了,還不知道抓誰呢。
徐澤清看我一直不急不躁,也不傷心難過,他忽然有點心裏沒底了,不等警察來,就要揪著我去派出所。
「你這個賤人,做了錯事,居然沒有一點悔恨之意,我現在就要替嚴峰討回公道,跟我去警察局。」
上輩子,弟弟的死對我打擊很大,麵對周圍人的指責,我甚至也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因為我忽略了小峰,才使得他被害?我那時根本沒反應過來,我們姐弟倆是被婆家人算計了,任由著他們對我汙蔑控告,所有人也都以為,我是為了錢財,把弟弟害死了,根本沒有律師願意為我打官司,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敗類,隻能含冤入獄,最後不得好死。
可這一世,我不僅要洗刷自己的冤屈,還要曝光他們醜惡的嘴臉。
我甩開徐澤清的手,嫁給他,就是我上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我以為的相濡以沫,不過是他給我編織的騙局罷了。
我走到李大海麵前,俯下身問他。
「你確定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他心虛地不敢和我直視,卻堅定地點頭。
「就是你,我不會記錯的。」
很好,你最好別說實話。
「也是我說,讓你對戴著那頂帽子的孩子動手的?」
我手指著地上的帽子問他,他仍然堅定地點頭,我直起身子,露出神秘地微笑,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故弄玄虛,厭惡地指指點點。
徐澤清再次上前,他迫不及待地要拽走我。
「嚴晴,別再演戲了,人總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的,現在去自首,也許法律還能判的輕一點。」
我轉身就是一掌,把徐澤清推倒在地,是該有人要付出代價,可這人不是我,而是徐澤清全家。
「又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