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皇上,這是臣妾的錯,臣妾甘願受罰。”
我說完這句話,元容的眼睛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也知道這是錯,既然如此,那你便出宮一年,為朕和蔓蔓的孩子日日誦經,保佑他平安出生再回來吧。”
元容帶著沈蔓蔓拂袖離去。
我深深地看著牆角處被打斷腿的元折,剛剛那些字上所說,他以後會造反?不過被元容做成人彘。
元折睜開眼睛,和我對視了,我看到了他眼睛裏的野心。
我被送出了宮,城郊處那廢棄草屋是當初沈蔓蔓住過的地方,沒想到元容將我送來了這裏。
“皇上真是過分啊,當初若不是老將軍,他怎麼會......”
“檀香,休要胡說。”
我點燃了蠟燭,這屋裏確實有些破敗不堪,但我一下子想到了被扔到野外的元折。
將他扔去了亂葬崗,這元容,還當真是心狠。
“檀香,你先收拾一下屋子,我要先出去一趟。”
我一邊想著,一邊就抬腿出去了。
我知道亂葬崗在哪裏,當初隨著阿爹去過,阿爹說,荒野有忠骨,不可造次。
我到亂葬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而我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一下子被拽住了腳踝,我心裏猛地一驚,緊接著就倒在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上,手裏一片溫熱粘膩。
“是元容派你來的,對嗎?”
我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元折的聲音,而我睜開眼睛,看到了他像狼一般的眼神。
我忍不住一陣悱惻,難怪元容這樣怕他,這個眼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掩飾住的野心。
“天呐!我怎麼感覺這反派還怪帥的嘞!想來這反派確實不錯,為了叛變在亂葬崗甚至吃老鼠蟲子,可惜男主不是他。”
我看到這些字,心裏無端多了一絲敬佩。
“元折,對嗎?”
我輕聲問了一句,將手放到了他的腿上,確實是被打骨折了,不過還能好。
他痛得悶哼一聲,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已經被你們害成了這個樣子,還想要做什麼,如果你是來給我個痛快的,那就來吧。”
我看著他毫不畏懼的眼神,笑了出來,
“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幫你的。”
我將元折帶回了那間廢棄草屋,而我們一進門的時候,就聽到檀香的吐槽,
“這屋子裏的塵土,真是委屈娘娘了,檀香已經收拾幹淨了,娘娘早些入睡吧......天呐!這是從哪個死人堆撿出來的人?”
我累的氣喘籲籲,是用草席將他拖回來的。
“檀香......你先不用管,記住這事不宜聲張,等到明日,你去山上采一些傷痛草藥,我曾教過你的。”
曾經我和阿爹一起入過軍營,認識一些草藥和醫病救人的法子。
檀香撫了撫心口,連忙給我倒上一杯水,
“娘娘,檀香記著了,可這人要安置在哪啊,這草屋本就一間主屋一間柴房,這人傷成這樣,又不能住那陰暗潮濕的柴房讓他感染了傷口......”
“好了檀香,他不會傷人的,就與我一間屋,等明日一早,你就去按我說的做。”
檀香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屋內隻剩下我和元折兩個人。
“皇嫂如此幫我,就不怕皇兄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