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裏有一幢別墅,
村民們便想讓自家的留守兒童住在我家,順便讓我在工作日幫忙照看一下。
每人每個月隻收取他們五十塊的托育及住宿費,家長們卻以為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他們要我包孩子們的各種醫藥費,夥食費,甚至將孩子在周末溺亡的事情怪在我頭上,找我要天價賠償。
我付不出那麼多錢,他們就說我故意溺死孩子,還把這件事放到了網上。
我被網友們唾罵用心險惡,蓄意謀殺。
曆經輪番網暴之下,我精神恍惚,一腳踩空墜入湖中淹死。
重活一世,我回到了村民們送孩子過來的那一天。
......
“安彤,做人不能忘本,你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現在也該輪到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裏麵空空蕩蕩的,正好給我們的孩子也住住!”
“我們可以給你付住宿費,一個月一百塊!”
“......”
七嘴八舌的聲音吵吵嚷嚷的,恨不得傳到方圓十裏外都聽見。
被他們嘈雜的逼迫聲影響,我逐漸從死亡的陰影中掙脫了出來。
上一世,安樂村的父母輩村民們在外出打工前夕,就相互結伴著過來央求我。
他們想讓自己的孩子在工作日寄宿在我家,這樣就不用勞動身體不好的公公婆婆照看孩子。
我因為心存善念,又確實心疼這些無人照看的孩子們,便同意了這件事。
至於他們說的每人每月一百住宿及托育費,我也主動減半到了五十。
起初的確是相安無事,直到一個孩子被診出先天性腦積水。
孩子的家長便來到我家撒潑打滾,非說是在我這裏住了才讓孩子得了這種病。
他們不光要我承擔他們孩子的所有醫藥費,還讓我每天入院照顧,以及賠償他們的精神損失費。
其他的村民們見了也是有樣學樣,但凡孩子們有個什麼頭疼腦熱就讓我出錢送診。
後來有一個孩子在周末被父母領回家,因為調皮去湖裏摸魚而溺死了。
結果這個村民非說孩子是在我看管期間才死的,向我索要天價賠償。
我付不出那麼多錢,他們就說我故意溺死孩子,還把這件事放到了網上
網上討伐我的言論甚囂塵上,我不堪網暴的壓力,直到我也溺死在了湖中。
被湖水無孔不入的窒息感沁入骨髓,讓我連簡單地回想都覺得打心底裏發顫。
此時此刻,麵對他們的咄咄逼人,我一臉平靜。
“這個房子是我的房子,我有權利不租給你們的孩子住。”
“一百塊一個月的住宿及托育費,你們可以到外麵去找地方。”
村民們靜默了一瞬間,緊接著就是瘋狂的辱罵聲。
“莫安彤,你這死丫頭還有沒有良心?這麼點小忙都不願意幫?”
“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互相幫襯一下怎麼了?你這個白眼狼!”
“我呸!住這麼大的別墅了不起啊?沒心肝的東西!”
“......”
村民們的罵聲一層蓋過一層,我卻仍舊是置之不理。
比起以後被他們訛上,現在受這點辱罵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他們不高興地吵吵嚷嚷時,一道熱絡的聲音響了起來。
“哎呀,鄉親們,這一單她不接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