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明想著,還是要好好的和顧知鳶告個別,便從學校打車去向顧氏大樓。
這個地方陌生有熟悉,顧知鳶剛接手顧氏那會,去哪裏都會把他帶著。陪顧知鳶上班更是家常便飯,但是很久之前,顧知鳶就不在讓他來公司了,說是不方便,但卻在幾個月前把白慕凡安排到了顧氏,給了一個經理的職位。
向澤明像之前一樣刷臉進門,係統報警亮起紅燈,提示他沒有權限。
他有些木訥的愣在原地,這時,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陳特助。
“澤明,你怎麼來了?是來找顧總麼?”
向澤明點點頭,陳特助熟練的刷卡,給向澤明引路。
“顧總應該在開會,你到她辦公室等等她吧。”
“好,謝謝陳助理。”
助理陳明跟著顧知鳶多年,自知顧知鳶的脾氣,也知道她心裏真正喜歡的是誰。
那個白慕凡,就是個草包,總有一天會被嫌棄扔掉。
推開辦公室的門,向澤明看見白慕凡站在顧知鳶的桌子前,用手機給文件拍照。
“白慕凡,你在做什麼?”
白慕凡手機嚇得掉在了地上,看見來人是向澤明後,剛才緊繃的表情瞬間放鬆了下來。
“幹什麼也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
向澤明走到跟前,看著顧知鳶桌麵上的文件,文件被白慕凡抽走,他隻看到“並購案”三個字。
“泄露公司機密,這是犯法的你知道麼?”
白慕凡一臉無所謂,反而理直氣壯的走到向澤明麵前,“你覺得,顧知鳶是會信我,還是信你?”
向澤明冷了一瞬,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顧知鳶會信他。
向澤明一把拽起白慕凡的脖領:“我警告你,這是她努力經營了十多年的顧氏,你要是敢動,我饒不了你!”
白慕凡嗤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饒不了我。”
隨後視線落到他脖頸處,“你知道,就算我想要你脖子上的這個破玻璃,顧知鳶也會屁顛屁顛的送到我的手裏,你信不信?”
向澤明手裏的力道更甚,白慕凡的脖子被領子勒的通紅,就在這時,顧知鳶出現在門口。
“向澤明!你在做什麼!!”
顧知鳶大步走來,拉開了向澤明的手,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白慕凡有沒有事。
白慕凡脖間被勒出紅印,顧知鳶轉身看向澤明!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在給你的資料拍照,可見他沒安什麼好心!”
顧知鳶神情慌亂一瞬,“整個顧氏,如果慕凡想要,我都可以拱手想讓,用不著你在這多管閑事!”
向澤明的心仿佛被棍子悶哼打了一頓,什麼都沒有再解釋,轉身離開顧知鳶的辦公室。
還真是他多管閑事!
回到別墅後。
向澤明把關於顧知鳶的一切都收在了一個盒子裏。
和顧知鳶的所有合照,都放在鐵盆裏燒掉了。
火光漫漫,回憶在腦海中劃過。
曾經,顧知鳶很在乎很在乎他。
不管顧氏的壓力有多大,都會盡量陪他吃晚飯。
連別墅進門的密碼都是向澤明的生日,
向澤明想要給她做飯,卻被嚴厲禁止,她握著他的手珍惜的說:“我們小澤的手,是科學家的手,怎麼可以做這些。”
小澤,她好久沒這麼叫過他了。
向澤明抬手看著之前劃破的手,已經有些結痂。
傷口終究是會好的,可心裏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可如今,年少的誓言終成謊言。
顧知鳶說過,向澤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照片一點一點化成灰燼,向澤明看著兩人的臉被火苗淹沒,最後變成捧漆黑的灰。
顧知鳶和白慕凡回來了。
看見顧澤明在院子裏燒東西,顧知鳶瞬間就變了臉色。
“向澤明,你在燒什麼?是要把房子點了你才高興?”
他連頭都沒抬,“一些不重要的東西罷了,何必這樣疾言厲色?”
說完,向澤明拿起蓋子扣在火盆上,
起身準備離開,
後邊傳來白慕凡親昵的聲音,“知鳶姐,別生氣,我去你房間給你按摩。”
“等一下!”
向澤明被叫住,回頭的瞬間,脖間的項鏈被白慕凡拽下。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向澤明想上去搶回來,卻被顧知鳶攔住。
“一個玻璃,又不是多貴重的東西,既然慕凡喜歡,你給他便是。”
“顧知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它對我來說的意義是什麼!”
白慕凡有些得意,舉著項鏈在他麵前搖晃。
“澤明哥,聽說透過這個玻璃球可以看極光哎!借我玩兩天,別這麼小氣嘛!”
向澤明知道,那是白慕凡在和他炫耀,挑釁,證明白天他說的話。
而顧知鳶,真的給他搶了去。
顧知鳶眼底狠厲:“如果不給慕凡玩,那就都扔了吧。”
手不受控製的緊握成拳,
向澤明的眼神越來越絕望,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索勒住了喉嚨,越是掙紮,窒息感越發強烈,整個人無法自拔,恐慌不安。
隨後轉身,大步流星,頭也沒回。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