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回國那天,裴欽缺席了我的生日宴。
當晚,他第九次提出離婚。
我沒像從前那樣歇斯底裏大鬧,隻提了個條件。
隻要他陪我參加一檔夫妻綜藝,我就同意離婚。
裴欽答應了。
後來節目錄製結束。
我說話算話,果斷簽下離婚協議,久居海外。
卻沒想到,向來厭我至極的裴欽,卑微到了骨子裏,隻為求我複婚。
......
我二十五歲生日宴辦的很隆重。
一是朋友都恰好有空,二是最近我的事業蒸蒸日上。
成年人空閑時間不多,索性放一起慶祝。
本是值得高興的一天。
但此時此刻。
不像早上想象的那樣得體。
我麵色不好,出了包廂,在廁所洗手台邊來回踱步,不斷撥打著一個電話。
裴欽突然消失了。
早上去公司前,他還笑著溫柔撫摸我的頭,說一定會在聚會開始之前趕來,他有驚喜要給我。
但他突然失聯,連秘書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電話旁,冰冷的機械女聲響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反複幾次,都沒有接。
“金金,蛋糕到了,快來——”
朋友在門外呼喚。
我深吸口氣,決定放棄。
先招呼客人是最要緊的。
酒過三巡,大家許久未見的些許陌生都消失了。
其中一位朋友喝得爛醉,撐著桌,斷斷續續問我:“金金,裴欽呢?老婆生日,公司再忙…作為丈夫,他也該......該來吧。”
我默默掐緊掌心。
笑容險些沒維持住。
作為裴欽的合法妻子,我連他此時此刻的行蹤都不知道。
多麼荒謬。
不知如何作答。
我勉強撐起一抹笑,轉移話題:“他公司臨時有事,來來來,大家這麼久沒見,再碰一個不醉不歸......”
......
喝到十點才結束。
我妥帖安置好所有朋友,踩著恨天高,走出酒店大門。
冷風吹得我麵頰生疼。
這家酒店在城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
聽說這附近的東西都貴得離譜。
但此刻,所有目光所及的大屏上,全是一張明媚的笑顏。
在看清照片上女孩的相貌時,我瞬間怔愣在原地。
原來是宋薇薇。
我的高中同學兼同桌。
大屏製作精美,屏幕上還有短短兩行字。
“歡迎宋薇薇女士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永遠陪在你身邊——From: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