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替我送了些禦寒的物資過來,看到車上的熱水袋眉頭一皺。
「這也不像是你的風格。」
我言簡意賅:「陸景送的。」
他頓了頓,不輕不重的吐字。
「醜死了,用這個。」
江讓遞了個新的過來,轉頭把陸景送的那個扔進了垃圾桶。
拍一場分別戲時,陸景突然加戲,當著眾人的麵猝不及防的親吻了我。
我一想到電影上架那天,他那張嘴也是這麼吻宋梔的我就惡心。
導演喊卡後,我一陣反胃,抱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陸景的臉像曬了十天的豬肝一樣難看,恨不得當場掐死我。
但為了維持他的深情人設,他當著工作人員的麵給我定了胃藥。
我依舊不理不睬,當他是空氣。
陸景的所有暖心舉動傳遍了整個橫店,也引來了宋梔的癲狂。
在一場重要的戲開拍前,她故意找人撕壞我的戲服泄憤。
「陸景是我的,所有搶走他的人都該死。」
「我倒要看看,沒了這戲服你怎麼和導演交差,怎麼繼續拍下去!」
宋梔發瘋似得踩著地上的戲服。
我冷眼旁觀,嗤笑道:
「現在不願意放手的是陸景,你有這功夫找我,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勸他和我分手。」
宋梔被我激的滿臉漲紅。
「你胡說!」
幾個月前,我在陸景的車上翻到了一件不屬於我的內衣時,也曾這麼這麼歇斯底裏。
那時我同陸景大吵大鬧,哭著提分手,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衝我大吼道:
「你在胡說什麼!你是個狗腦子嗎?不就是綁個cp,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從不懷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陸景趕到時,宋梔正打算用桌上的熱咖啡潑我。
陸景抬手替我擋下,還一反常態的朝宋梔發了火:
「你是不是瘋了?」
宋梔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曾經對她嗬護備至的男人,哭得梨花帶雨。
那杯咖啡把陸景的後背燙破了皮。
導演看著滿地狼藉黑了臉,沉聲問這是誰幹的。
造型師從一排衣服後麵擠了出來,解鎖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正是宋梔方才的癲狂舉動。
陸景好聲好氣地向著導演賠笑。
「她隻是太激動了,不是故意的,李導你多擔待,今天所有損失都有我來賠付。」
哄走導演後,宋梔立刻裝出一副委屈柔弱的樣子。
「陸景哥哥,她吊著你又私下裏和她老板不清不楚的,我隻是在替你鳴不平而已。」
陸景是個沒腦子的,一聽這話再聯係劇組這幾天我的態度,臉色一沉。
他的目光帶著審視:
「你是不是真的給我戴綠帽子了?」
我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向宋梔,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什麼牌子的塑料袋這麼能裝?」
宋梔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捂著臉反唇相譏。
「你當初為了追陸景都能去上什麼名媛培訓班,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你還給他戴綠帽子,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這麼大一頂帽子,她就這麼扣在了我的頭上。
我怒火中燒,又抬手給了她三四個耳光。
陸景見她被打得滿臉通紅,連忙攔下了我。
不等他反應,我抬手對著他又是兩耳光。
比方才打宋梔的勁更大,更帶著怒火和徹底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