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向來守約,一開拍我就去觀摩了。
宋梔倒是極具風情,可陸景確實極度不自然,拍了好幾條才算勉強過關。
和我搭戲的男演員一便磕著瓜子,一邊和我蛐蛐陸景:
「感覺這演技也一般啊,還不如我呢。」
那場戲拍完後,陸景臉色蒼白的敲響了我的房門。
「簡棠,我們不吵架了好嗎,我原諒你了。」
我真有點被煩到了。
「陸景,我需要你原諒嗎?我說了分手,你到底哪個字聽不懂。」
「趕緊滾的遠遠的,別來煩我。」
我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神經病吧。
我拍的三部短劇上線以後,熱度直漲,江讓趁熱打鐵給我接了一個旅行綜藝。
開拍前不久,原定的兩個演員因為工作衝突臨時取消了拍攝,陸景和宋梔填補了這兩個人員漏洞。
我真懷疑我上輩子刨了他倆祖墳了,不然怎麼哪哪都能碰到他倆。
整個錄製過程,陸景都對我關懷備至,給我準備胃藥,關注我的旅行安危,把深情演繹到了極致。
宋梔依舊不安分,大早上的就穿著真絲睡衣在客廳晃來晃去,絲毫不顧及其他男嘉賓的尷尬。
陸景怕她受涼,還特意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後來又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和我解釋這隻是綜藝效果。
我淡淡一笑,沒有回話。
去海邊遊泳時,宋梔又裝作在水裏滑倒,跌在了陸景的懷裏,嘴裏卻喊著另一個男嘉賓的名字。
錄製了一半,一個女嘉賓突然上吐下瀉,迫不得已退出了錄製。
這就導致第二天做雙人木雕時,有一個人得落單。
這次陸景倒是沒忽略我,分組的時候直接在我身旁坐下。
而宋梔因為太茶,沒人願意和她一組,她隻好兩眼汪汪的看著陸景。
陸景最是憐香惜玉,一看她楚楚可憐,便立馬丟下我英雄救美去了。
我也不矯情,拿起刀就是幹。
在刻最後一刀時,我的後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刀劃破了我的手指,鮮血直流。
「啊對不起啊簡棠姐,我太不小心了。」
她知道我不會蠢到在鏡頭前衝他發脾氣,眼神裏帶著輕蔑和挑釁。
大好的抓拍鏡頭,導演組卻交頭接耳,紛紛停止了拍攝。
遠處的沈讓大步向我走來,皺著眉用紙巾替我摁住傷口。
他把我拽去醫院,帶我打了破傷風。
邊替我包紮邊嘲諷:
「說了讓你別去拍了,非得去,這下老實了。」
我無語。
晚上回民宿時,陸景看見沈讓車鑰匙上掛的木雕小狗,情緒一下子爆發。
「你和我分手就是為了他是吧,簡棠你自己又有多幹淨呢。」
他麵目猙獰,我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我和沈讓隻是好朋友,是清白的。」
就像你嘴裏形容的你和宋梔一樣。
滿意嗎?
懷疑我和沈讓的話,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一次比一次難聽。
無論我怎麼卑微的解釋,他都不信。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這次換我拿他的言論堵他的話。
我第一次在他的眼中察覺到了心痛與傷感。
沈讓把玩著木雕小狗,閑散道:
「接下來我會陪簡棠錄完這期綜藝,你最好別再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