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的清白言論,讓我第二天笑了一整天。
可能是習俗不一樣吧,我們這邊的好朋友不用當眾接吻。
沒了陸景的幹擾,我工作的效率提高了很多。
晚上八點,我剛到小區門口便被迎麵而來的一輛電瓶車撞倒在路邊。
車上的男人短暫的回頭望了我一下,飛快的跑了。
我的額頭磕破了皮,兩個膝蓋也是鮮血直流,渾身疼痛。
好在陸景下樓買東西和我撞見了,他冷著臉把我抱回了家。
沙發上,他邊給我抹藥邊和我解釋:
「那檔綜藝是公司接的,當時我並不知情。」
因為靠的很近,氣氛曖昧,陸景一把摟住我的腰身吻了上來。
沒吻幾秒就被我冷漠推開。
「我困了。」
陸景的興致被破壞,麵容慍怒。
「談了這麼長時間,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你裝什麼貞潔烈女?」
以前我就對這事不上心,更別說現在了。
現在和他親熱,我隻覺得惡心。
外麵下起了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
氣氛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宋梔的電話打來。
「陸景哥哥,外麵下了大雨,接送我的車子爆胎了,我又不敢一個人打車回去,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啊?」
她嬌滴滴地請求著,尾音染上了一絲哭腔。
陸景一聽她被困住了,麵色一變,滿眼擔憂。
連架都忘了和我吵,穿上衣服便出了門。
這一年,他不止一次在深夜被宋梔用各種理由叫走。
三個月前,近乎一模一樣的雨夜。
我因為淋了雨,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暈暈乎乎。
我撥通了陸景的電話,問他能不能來接我。
那時的他忙著陪宋梔應酬,不僅沒來接我,還罵我矯情,讓我自己打車回去。
可是下雨天根本打不到,我隻能在邊咳嗽邊躺在公司沙發熬著。
後來雨停了,還是半夜回公司的江讓給我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再晚點就發展成肺炎了。
也是那一次,江讓看陸景越來越不順眼。
陸景既然願意當他的白馬王子,雨夜英雄救美。
我倒也不攔著他,早早躺下了。
可我還是低估了這對狗男女厚顏無恥的程度。
將近十二點時,窸窸窣窣的聲音把我吵醒。
我一出門就看到宋梔躺在沙發上,陸景正忙著為她煮薑茶。
「梔梔淋了雨不舒服,一會你睡沙發,讓她睡房間。」
他這一句話給我氣笑了。
「陸景,你是不是該去辦個殘疾證?」
宋梔不知何時起身,淚眼汪汪:
「你別為難簡棠姐,我休息一會就走,不要緊的。」
見宋梔委屈,陸景嗓音拔高:
「你別無理取鬧,她發燒了。」
所以呢。
我就該讓出房間,讓她鳩占鵲巢?
憑什麼?
我怒火中燒,直接提了分手。
陸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分手!」
以前吵架,我從來不敢提分手,都是他提,我苦苦哀求著他不要這樣。
他習慣了,以為我一輩子都這樣舔狗。
陸景震驚幾秒後,把宋梔扶進了房間裏。
出來時又換上了曾經不以為然的態度。
「簡棠,別鬧了,你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