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媽媽為了讓實習醫生的妹妹有磨煉醫術的機會,擅自讓她主刀我的腦瘤手術。
我哀求媽媽換人,說我隻有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了。
可媽媽卻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衝我咆哮「我怎麼生出你這種自私的壞種!你妹剛實習,你幫她磨練下醫術會死嗎?」
後來,我手術失敗死去,媽媽卻一夜白了頭。
......
我死了,死在實習生妹妹伍樂的手術刀下,死後我的靈魂回到了媽媽的身邊。
此刻的媽媽正不停的安慰著伍樂:「放心吧樂樂,伍雲命硬,沒那麼容易出事,媽媽先帶你回去好好休息。」
媽媽看向伍樂的眼神裏滿是憐愛和心疼,那是我生前從未見過的溫柔。
這些年來媽媽對我一直是厭煩的態度,說話的語氣裏也滿是不耐煩。
我雖然平日裏總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隻是不想讓人看出我的脆弱罷了。
如今我已經死了,心底裏那股酸澀再也壓不住。
剛回到家,媽媽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媽媽聽到醫院的醫生說我已經死了,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她那點小病你們醫院那麼多有實力的醫生怎麼可能救不了,她不就是不服氣讓她妹妹給她做手術故意串通你們嚇唬我嗎?別以為我看不出她這點小伎倆!」
掛斷電話後,媽媽仿佛堅信這一切都是我在無理取鬧,臉上浮現出萬般自責:「樂樂,都是媽媽不好,嚇到你了,等伍雲回來媽媽一定給她點教訓嘗嘗!」
話音剛落,媽媽的電話再次響起。
上一秒還在輕聲細語的媽媽看著再次響起的手機,緊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我剛剛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轉告伍雲要想死就趕緊死,不要三番五次的來煩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宋女士,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伍樂和一起人為醫療事故有關,但我們打不通她的電話,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媽媽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會醫生一會警察的,我不管你是誰,不要血口噴人,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電話那頭連忙說:「宋女士,我想您可能是有點誤會,我們也是依法辦案。」
媽媽看著身邊滿臉擔驚受怕的伍樂滿臉厭煩的吼了起來:「好了!轉告伍雲不要再無理取鬧了!知不知道她把樂樂嚇到了!」
說完便再次掛斷了電話。
從我生病住院起,媽媽就對我很是不滿,覺得我就是一點小病不值得住院,認為我隻不過是想以這種方式博得她的關注。
一旁的伍樂眼含淚水,委屈巴巴的看著媽媽:「我好害怕啊媽媽,姐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啊?」
媽媽眼神冰冷:「她就是故意裝給我看的,再說了手術做到一半你就把手術刀交給醫院最有實力的醫生了不會出事的,她竟然能拿這種事胡鬧,真是得寸進尺。」
屍骨未寒的我見媽媽對我的態度如此冷漠頓覺心寒,我回憶著這些年來像乞丐一樣乞求媽媽疼愛的點點滴滴,不禁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不久前,我被確診了腦瘤,就在媽媽所在的這家醫院裏。
可悲的是身為院長的媽媽非但毫不知情還說我是裝的。
看診的醫生說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如果能請到全國知名的腦瘤專家陳教授來親自為我主刀或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而這位陳教授正是媽媽的同窗好友。
我幾次嘗試拿著病例去求媽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