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沒有粥,隻有這個,簽好了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程宥川徹底醒了,他起身接過了那份協議書,但是卻沒打開。
隻是他生氣了,臉上帶著怒氣,壓低聲音警告。
“薑寧你別太過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離婚。”
我嗤笑一聲。
這人還真把自己當玉皇大帝了。
程宥川看我下定了決心,又轉變態度開始好言好語的相勸。
“寧寧,你不就是生氣昨天沒陪你嗎?
“這樣,我也不去公司了,你不是想去海邊嗎,咱們就去海邊。”
我望著程宥川沒有說話。
他就是這樣,以為哄兩句我就可以無條件的原諒他。
正當我想拒絕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程宥川看到來電顯示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才放在耳邊。
我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林枳夏的哭聲。
而程宥川則有些慌忙的避開我走到了陽台邊。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隻是程宥川掛了電話就急匆匆的走到沙發邊拿起了外套。
“我有些事要先出門,明天一定陪你。”
我知道程宥川是去找了林枳夏。
林枳夏來公司上班的這一年,他經常這樣。
但我也沒多在意,隻是走到房間裏去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我就離開了這個住了五年的婚房。
我回到了結婚前的住所。
一間不算小的大平層。
這是我靠著第一個項目掙的錢錢買的,當時本來不想買這麼大的。
但是程宥川說住的舒坦,人才舒坦。
後來程宥川創業需要資金,我賣了很多東西,唯獨舍不得賣了這套房子。
現在倒成了我的庇護所。
我收拾好家裏,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五年前剛結婚的時候掛在這裏的婚紗照。
上麵的我和程宥川,笑得那樣幸福。
那個時候的我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我和程宥川是高中同學。
剛開學就是同桌,一坐就坐了三年。
我們度過了充實而又美好的三年。
就連高考的時候也約定了要上同一所大學。
但高考那天,我剛出門去考場。
我爸爸欠的高利貸債主找上了門。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砸著家具,對著我媽媽就是一頓打。
而我年僅五歲的弟弟趁亂溜了出去,跑著將我找了回來。
我趕忙報警,回到家撲到媽媽的身邊。
後來雖然警察把債主抓起來了,婦聯也幫助我爸爸和媽媽離了婚。
但我媽媽卻落了後遺症,脊椎斷裂隻能癱瘓在床。
我原本不想高考了,想直接工作照顧媽媽和弟弟。
但媽媽不同意,說隻有讀書才會有未來。
程宥川也勸我,甚至還提出要複讀陪我一起。
我拒絕了,讓程宥川在京大等我。
如我所願,我在第二年順利考入京大的金融係,成了程宥川的直係學妹。
我剛入學程宥川就給我準備了個盛大的表白儀式。
在大學的日子我們簡單而純粹,和其他的小情侶一樣整日膩在一起也不嫌多。
直到畢業後,我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被京圈知名企業錄取。
我進入公司沒多久就出色完成了一個重要項目,因此被破格轉正。
接下來的三年,我努力工作,很快晉升成為了公司的項目經理。
而這個時候,程宥川為了和我結婚,與家裏鬧翻了。
他爸媽一直不待見我,覺得我是為了程宥川的錢的撈女。
現在為了阻止我們結婚,竟然要把程宥川趕出家門。
程宥川也是個硬骨頭,離開程家後就和我領了結婚證,身無分文的開始創業。
我用全部的資金去幫助他,為他的新公司拉了不少人脈。
好在程宥川確實是個金融天才,他很快就讓公司走上正軌,甚至開始盈利。
公司創立的第一年,程宥川就提出了讓我辭職。
我第一反應肯定是不願意的,但程宥川不斷花言巧語的PUA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