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清出現後,樸耀便將她寵上了天,給了她許多特權。
例如她可以自由出入樸家老宅。
於是,有一天我在花園裏給花澆水時,便遇到了她。
她微笑著看著我,問道:“你就是淩淼淼?”
我向她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以前隻聽樸耀提起過你,今天一看,果然是個嬌弱的樣子。”
她走近我,身影在我麵前投下一片陰影。
我聽了她的話,沒有作聲,良好的教養告訴我此時回應隻會顯得愚蠢,便轉身回了房間。
“躲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被拋棄的失敗者。”柳清還在外麵大聲說道。
我心裏明白,她對我如此無禮,是因為我和樸耀曾經的婚約。
但我又能拿她怎樣呢?她能如此放肆,必定是得到了樸耀的縱容,我何必自討苦吃。
自從我明白柳清對我懷有惡意後,我便整天待在樸奶奶的住處,白天種種花、看看書,晚上陪著樸奶奶聊天。
樸奶奶知道柳清的跋扈,也曾勸過樸耀。
但樸耀卻不以為然地說:“我的女人,無需在意別人的眼光,隻能委屈淩小姐了。”
我的生活依舊平淡如水,隻是樸奶奶在我麵前提及樸耀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柳清也被樸耀安排進了公司。
她在平時表現得溫柔嫻靜,但在下班後卻經常在停車場堵住我,用各種難聽的話來羞辱我。
不過很多時候,我都可憐她,可憐她要依靠一個男人的愛才能生存。
我負責的項目不久後順利完成了,樸奶奶見我已經成長起來,決定讓我離開這個傷心地,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收拾好東西準備樸家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裏多年,卻幾乎不認識除了樸耀和柳清之外的任何人。
樸奶奶終究還是心疼我,給了我一筆錢,足夠我衣食無憂。
離開的前一天,她緊緊地抱著我,許久沒有說話。
其實我也舍不得她,但她堅定地希望我離開這個地方。
“樸耀已經不是以前的樸耀了,樸奶奶不該把你束縛在這裏這麼多年。出去看看吧,外麵的世界更廣闊。”
她的眼眶泛紅,我看著她明顯蒼老但依然慈祥的臉,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