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徐婉白將淩天給她親手做的首飾一次性打包賣出。
又慢慢地把家裏屬於自己的東西能賣的賣,不能賣的也全部捐出去。
很快就到周五,徐婉白第一次回應吳苗苗的信息。
【你恐怕連明天才是淩天生日都不知道吧,“宛宛”就是“宛宛”,再類卿也成不了卿。】
【從今天開始到我和他從雲山上下來,他不會再回你一句。】
徐婉白的挑釁隻是淡淡幾句,但光是淩天生日這事就足以讓吳苗苗破防。
因為她一直沒有得到過徐婉白這個正主的回應。
可淩天為自己在徐婉白眼皮子底下做過的那些小動作,都讓吳苗苗覺得徐婉白已經是過去式。
而且淩天也說過,他對徐婉白更多的是責任,多年的情分加上可憐她是個孤女。
吳苗苗氣得立刻反擊,把淩天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地全部發給徐婉。
【老女人,你都快三十歲了,拿什麼和我比!他現在愛的是我,識相的早點從淩夫人的位置上滾下來。】
【淩天說你就是個老古板,在床上像根木頭一樣無趣!我和你可不一樣,我能給他帶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說過我才不是什麼宛宛,而且完全獨立的另一個人,不過恰好和你長得有點像罷了!】
雖然徐婉白的心已經麻了,但看到淩天嘴裏對自己的評價,心裏還是有些發堵。
幾次深呼吸後才恢複心情,不緊不慢地咬了口梨,繼續單手回複。
【男人逢場作戲說的話竟然也當真,我看你離被甩也不遠了。】
【我和他約好明天早上在雲山看日出,有本事你就讓他錯過和我的約定,不然以後就別來我麵前當跳梁小醜。】
吳苗苗眼珠子轉了轉。
【那我要是把人留住了,你就別繼續惹人嫌地占著位,淩天那麼喜歡小孩,你就放過他吧!一個孤女給不了助力連個孩子都生不了,別再那麼厚臉皮地巴著淩天。】
吳苗苗沒想到徐婉白下一秒就回了個“好”字。
心頭一喜,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今晚都要把人留下。
不管徐婉白能不能做到,這個事情都激起了她想戰勝的欲望。
徐婉白嘴角微微彎起,回房間把這房子裏最後一點東西全部收拾進行李箱。
飛機時間是晚上11點55。
在準備下班的時間,徐婉白收到淩天延遲出發雲山的信息。
說是公司有重要的客戶,自己十點應酬完就回家來接她。
徐婉白簡單回複後,就把簽好的離婚協議和流產手術通知書裝進精美的包裝禮盒裏發了快遞。
離開前,她去了趟墓園,將父母的骨灰盒取出。
但凡淩天十點準時回家都能發現端倪,可徐婉白直到快登機的時候才接到淩天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是淩天急切的道歉聲。
“老婆對不起,合作這邊出了狀況,明天一早我就趕回家,反正我們已經在雲山上看過那麼多次日出,不如這次改成看日落。”
徐婉白早已經猜到會有這麼一出。
“沒關係,工作最重要,你不用特意回來接我,我打算明早淩晨天一亮,就出發爬雲山。”
“太久不運動,感覺胳膊腿都要不聽使喚了,我們直接在山頂彙合就行。”
徐婉白話音剛落,機場提醒乘客登機的廣播聲就傳到話筒裏。
淩天心跳漏了一拍,立刻追問。
“這是什麼聲音?!你在機場?!”
徐婉白淡定回道,“我今天新買的音響,說是能放出立體的現場音,所以我試了下。”
說完,又開玩笑地打趣道,“你那麼緊張幹嗎?怕我跑?”
“我家在這,能跑去哪啊。”
淩天聽到徐婉白這話,稍稍鬆了口氣。
對啊,徐婉白現在隻能依靠自己。
自己哪怕開了鳥籠的門,她都不敢出去。
“沒有,我以為你這麼晚還在外麵,擔心你安全,在家就好。”
徐婉白又和淩天說了幾句話,才把電話掛斷。
吳苗苗看著淩天掛斷電話後,對著手機發呆的背影,臉上露出不甘的表情。
她剛畢業正是女人最鮮的年紀,就不信比不過一個馬上三十歲的老女人。
調整好情緒,換上騎手小哥剛送到的睡衣。
如水蛇般再次從淩天後背攀附上去,輕聲耳語。
“老公,快看看我這件新衣服好不好看。”
淩天回過神,看了眼吳苗苗身上薄如蟬翼,欲遮未遮的衣服,突然沒有什麼了之前興奮的感覺。
下床撿起襯衫,“我得回家一趟。”
吳苗苗心中暗罵徐婉白心機婊,根本不是淩天口中所說的單純。
不過一個小手段就讓淩天急著想回家。
但也因此,吳苗苗更燃起一股鬥誌,今晚怎麼都要把人留下。
她摟著淩天的腰,嘟著嘴撒嬌。
“你答應今晚陪我的,接下來兩天我都見不到你就算了,為了不讓她發現,我寧願委屈自己也不主動聯係你。”
“這樣你也要走嗎?”
吳苗苗媚眼如絲地勾著淩天,又繼續輕聲道。
“我最近還特地學了不少新鮮活兒,那櫃子裏的東西都還沒用幾個呢,你不想再試試?”
淩天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些新玩意,原來已經壓下燥意又開始湧到全身。
但心中的不安卻始終沒辦法消散,猶豫間,吳苗苗出了個主意。
淩天立刻聯係助理去調查京都機場的候機人員名單,隨後抱著吳苗苗又回到了床上。
徐婉白掛斷電話後,將頭上的頭巾裹了裹。
將手機格式化後丟到垃圾桶,同幾個阿拉伯女性一起登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