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的監控畫麵顯示,霍景衍先去江大接了桑甜。一上車,桑甜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
霍景衍沒有推開,而是閉上眼睛,似乎很享受。
他們兩個人吻得如癡如醉,曖昧聲音不時溢出,充滿整個車廂。
這聲音就像是淩遲阮棠的鈍刀,將她的心切的七零八落。她渾身冰涼,不住地顫抖,隻能將手指掐住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冷靜。
一吻結束,桑甜軟骨頭似的貼在霍景衍身上,指尖一圈一圈在他胸前畫著,誘惑味十足:“哥哥,你猜我現在穿沒穿那套內衣?要不要探索一下呢?”
她邊說,邊拉著霍景衍的手往她裙底探。
霍景衍眸色猛地一沉,薄唇玩味地輕扯。
“小妖精,你還有多少花招是我不知道的?”
桑甜揚起小臉,含|住他的喉結。
“就不告訴你,你猜猜。”
霍景衍輕笑,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嘴硬,等到了家裏,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發動引擎,朝著城北別墅疾馳而去。
親眼目睹霍景衍和別的女人親密,像是一把鈍刀直直地捅進心中,並不斷轉動,阮棠感覺她的骨血經絡都被攪成一攤爛肉。
她癱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起伏,卻吸不進空氣,整個人幾乎要窒息而死。
她身體不算好,霍景衍從未在性|事上對她過分索取過。
結婚七年,她也會覺得愧疚,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不好總是因為身體原因委屈霍景衍。所以她之前也準備過一些夫妻間的小驚喜,想要彌補霍景衍。
但哪怕輕到最深處,霍景衍依舊保持著克製。
“棠棠,你不用做這些,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別說咱們兩個還是和諧的,就算是不和諧,也絲毫不影響我愛你。我愛你這件事,和性無關,隻和你這個人有關。”
有句話說,如果一個男人在床上都舍不得用力讓你疼,那他是真的愛你。
阮棠曾經對這句話無比讚同,也對霍景衍愛她這件事深信不疑。
可,當初他說得如此深情,如今卻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
霍景衍和桑甜下車了,視頻也隨之中斷。
阮棠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對著黑掉的屏幕,一動不動地坐著。
直到零點的提示音響起,才緩緩站起身。
隻邁出一步,她就腿一軟,不受控地摔到地板上。
桌上擺的結婚照被碰掉,畫麵上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對她露出笑。
她愣了一秒,撿起相框,用力扔出去。
相框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畫麵上的兩個人,也分崩離析。
從發現霍景衍出軌到現在,她沒有哭一聲。
可現在,卻忽然忍不住了。
“霍景衍,”她嘶啞著嗓音,低低地哭出聲,“霍景衍,你王八蛋!......你說話不算數......”
哭過之後,身為醫生的職業素養,讓她很快冷靜下來。
阮棠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大到電腦,小到一片紙,她都收拾得一幹二淨。
她要徹徹底底的,完完全全的,從霍景衍的生命中消失。
直到,看到那對耳環。
她其實並不喜歡這對耳環,她看中的,是和耳環一套的戒指。
當初和霍景衍結婚時,恰好遇到公司財務危機,霍景衍根本拿不出買珠寶的錢。
她沒有嫌棄,而是戴上易拉罐指環,將自己嫁給了他。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結婚戒指。
事到如今,霍景衍也沒有把戒指買回來。
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來,提示來自“糖絲兒cp”超話。
“糖絲兒cp”是她和霍景衍的cp超話,“糖”是“棠”的諧音,“絲兒”是“斯”的諧音。
點進去,原來是一個ID名叫“世界第一甜妹兒”的人@了她。
“霍太太,你今天戴的耳環好漂亮,聽說這是戒指和耳環的套裝,我男朋友卻單獨送了我戒指,你幫我看看,是這一款嗎?”
像是故意在炫耀,那個人一連發了五張不同角度的照片。
其中一張,還是個男人半跪在她麵前,為她戴戒指的姿勢。
雖然看不清臉,但阮棠認出照片上男人的西裝袖扣,那是她親手給霍景衍做的。
這個女人,是桑甜。
原來,她一直求而不得的戒指。
早已被霍景衍親手戴在另一個女人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