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收到了池城的信息,他說他喝多了,讓我去接他。
我不想去的,剛剛流產過的身體很是虛弱,我隻想在床上躺著。
但是他連著發了好幾條消息,說他想我了,想看見我。
沒辦法我還是認命般的打車去了他所在的ktv。
到了包廂門口,卻看見池城醉醺醺地倒在沙發上,拉著何湉湉的手,嘴裏嘟囔著“別走......”。
何湉湉注意到了門口的我,不懷好意的笑了下,故意問道:
“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我們不能這樣。”
“誰想要那滿是疤痕的女人當老婆,當個保姆還差不多,看見她我就惡心。”
我不想再聽,轉身離開。
池城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走出房間。
看到池城坐在沙發上,與昨晚的狀態不同。
神情有些緊張,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
但與我對視的那一刻,開口卻是責備:
“於洛,你昨天為什麼不接我回來?”
“你還是不是我老婆了,不知道我喝醉酒需要人照顧嗎?”
我開始有些抗拒他,淡淡的回道:
“何湉湉不是會照顧你嗎?我看你依依不舍的,就先回來了。”
提到何湉湉,他眼神躲閃了一下,轉而卻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你在陰陽怪氣什麼?我和她又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我忍不住回懟:
“你忘記她對我做過什麼了嗎?你明知道我討厭她你還要和她來往。”
“你有把我放在眼裏嗎?”
池城滿不在乎地說:
“當年她確實不應該那樣對你,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不能忘記嗎?”
忘記?我要怎麼忘記?
她是施暴者,對她而言當然無所謂。
可我呢,我受過的傷害,卻是多長的時間都無法釋懷的。
他作為我的丈夫,不僅不站在我這邊,還替別的女人說話。
也是,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一個旁觀者,怎麼能親身體會我的痛苦。
那天過後,我們冷戰了。
他開始晝夜不歸,我也慢慢適應了沒有他的日子。
我開始努力工作,好好生活,還和同事約了周末一起去看演唱會。
演唱會這天我在檢票口等了半天。
同事卻說她有事來不了還把票賣了。
直到池城坐在我旁邊的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從同事那高價買了票,想求我原諒他。
“洛洛,你別氣了,你不喜歡她,我以後不和她來往就是了,原諒我好嗎?”
我不想原諒,也不想理他,沉默不語。
他看我不回答,以為我默認了,神色開心了起來。
念叨著等下演唱會結束要帶我去城南那家西餐廳,他約了好久的。
他見我不說話,就在我耳邊說一些最近發生的趣事。
直到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猶豫了一會兒接通電話。
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麼,他神態有些焦急。
我沒忍住問出了口:“怎麼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停頓了會兒,然後道:
“公司業務出了點問題,需要我過去一趟。洛洛,我可能不能陪你看演唱會了,等下你自己打車回去好嗎?”
看他焦急的樣子,我平淡回答:
“那你去吧。”
他轉過身抱了抱我,然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裏一陣自嘲。
剛剛來電顯示上麵的名字是湉湉。
但是現在我卻懶得與他爭執,要走的人何必挽留。
衣服兜裏的手機振動了幾下。
我掏出來,何湉湉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躺在酒店大床上,身上不著一物,相互依偎。
時間是池城喝醉那晚。
原來,他那晚一夜未歸,是和別人共度良宵了。
一瞬間,我身體有些無力。
池城,我好累,我不想再愛你了。
安靜的聽完整場演唱會,我打車回了家。
收拾所有東西,打算搬出去住。
我的東西很多,但是我都不想要了。
隻留下必備的東西,一個小時就收拾完了。
也是這時接到了沈銘的電話。
“於洛,我的新公司上市了,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加入我?”
沈銘開了一家新公司,一直想要挖我過去。
但它不在本地,之前我舍不得離開池城,一直猶豫不決。
如今,已經沒有讓我猶豫的理由了。
正好把所有東西快遞過去。
又找了律師,讓他幫我起草離婚協議書。
寄給了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