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護著初戀,杜澗受傷昏迷。
又沒完全昏迷,他成了我的狗。
我那個氣啊!
當我的狗,他也配?
......
“若嫻回來了,我去接她!”
包場的餐廳裏,杜澗接了個電話,就要走。
我拉住他:“今天是我們母女的生日,也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當年領證的時候,杜澗特意選在我生日那天。
巧的是,女兒出生的日子,也是我的生日。
杜澗說過,這個日子意義重大。
一年裏,家裏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天,天塌了都要在一起慶祝。
可是他的初戀一回國,他就什麼都忘了。
“若嫻這麼多年沒回國,國內變化大,她不適應,我去幫幫她......”
我冷笑:“她是啞了還是瞎了,不會自己打車嗎?她裝什麼,你又在裝什麼?”
“樊微,你怎麼這麼陰暗?”
杜澗沉了臉,甩開我的手。
沒有絲毫心虛,還倒打一耙。
“我們戀愛兩年,結婚五年!七年啊,你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算了,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七年之癢?
他還真能鬼扯。
自以為是說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話,試圖占據不存在的高地。
也不怕摔死。
女兒音音被他嚇到,嘴巴一癟,哭了出來。
“爸爸,不要走,陪我和媽媽......”
“你乖。”
杜澗敷衍地摸了摸孩子的頭,起身大步離開。
好在餐廳經理靈機一動,讓員工穿著玩偶服出來跳舞,使出渾身解數耍寶。
音音到底還是個孩子,不一會兒就轉移了注意力,破涕為笑。
在餐廳慶祝完生日,我又帶著音音去遊樂園玩了一圈。
回家哄睡她,再把狗給遛了,杜澗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誰都有過去,杜澗的初戀不是我,這沒什麼。
然而裴若嫻一回來,他就放棄原則,迫不及待去見,可想而知這麼多年,他一直把人放在心裏。
私底下還不知道跟她聯係了多久。
這個家裏最重要的日子,杜澗都敢缺席,那以後的每一個日子,他都沒必要存在了。
接起來,那邊傳來個陌生的聲音。
“這裏是市一醫院,手機主人出了車禍,為了保護同車的女士,他傷得很重,您是緊急聯係人......”
好好好,半路走人,又奮不顧身。
感天動地初戀情。
“同車那女的怎麼樣了?”
“她就一點擦傷......您趕緊過來吧!”
“我馬上來。”來給他簽字,放棄治療!
順便安慰安慰肇事車主。
世上還是好車多!
可惜,等我到了醫院,杜澗手術都做完了。
老天沒給我持證滅渣的機會。
車禍原因,據分析是兩人說笑走神,杜澗為了閃避別的車,撞上了綠化帶。
此刻,裴若嫻撲在杜澗身上,哭得梨花帶雨的。
我心情平靜,麵無表情。
惹得醫生多看了好幾眼,一臉不確定地問:“您是杜太太?”
“是。”
醫生又看了看裴若嫻,有些遲疑。
“那這位女士是?”
“職業哭喪聽過嗎?我老公預感到自己要噶了,提前請來的氣氛組。”
裴若嫻抽泣聲一噎,淒美的表情僵住。
旋即指責我道:“樊微,阿澗還沒死,我不許你詛咒他......”
“阿澗,樊微她欺負我,她好過分......嗚嗚......”
這朵老白蓮哭起來就跟蒼蠅在耳邊嗡嗡似的,嗡得我體內邪火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