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安,你老婆喝多了,我給你發個地址,你趕緊過來接她吧。”
我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隻是敷衍的回了一句:“哦,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我已經睡下了。”
電話掛斷後,我又昏睡了過去。
可一陣刺眼的強光卻刺激著我被迫睜開眼。
電話裏說是喝醉了的女人此刻無比清醒,紅著眼眶看著我,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蘇禹安,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我是你老婆,我喝多了,你怎麼放心把我交給別的男人?”
“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
薑晚舒的聲音很大,像是試圖將我喚醒。
她說的沒錯,以前的我確實不這樣。
薑晚舒酒量不好,卻有一顆愛玩的心。
每次出去聚會的時候,我總會各種擔心。
中途給她打好幾個電話,叮囑她少喝點酒,結束後給我打電話,我立馬過來接她。
甚至還會貼心的給她準備好,溫度適宜的醒酒湯。
可我的這一係列舉動卻被她的那些朋友嘲笑成舔狗。
她們不知道我的工作,說我是沒用的軟飯男。
薑晚舒非但沒幫我,還跟著一起嘲笑:“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那麼婆婆媽媽的?”
“我是個成年人了,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哪需要你那麼多管閑事?”
回家後,薑晚舒更是覺得我讓她當眾難堪了,和我冷戰了一個星期。
是我送禮物發紅包,各種討好她才勉強的原諒了我。
我坐起身來,愣怔的看著她:“鄧宏文又不是別人。”
“你和他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幫忙照顧也很正常。”
可我的這番話卻讓薑晚舒像個炸藥一樣當場爆炸,她三兩步上前緊拽著我的胳膊不放:
“蘇禹安!你到底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你還要這樣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可從始至終,我都是平靜的看著她跳腳的模樣,平淡的回複一句:“哦,那早點睡吧。”
薑晚舒仿佛一拳狠狠的砸在棉花上一樣,毫無反擊之力。
她氣急敗壞的把門摔的巨響消失在黑夜中。
我知道她在氣什麼。
氣自己拋下聚會專程回來跟我解釋,我居然無動於衷。
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我以為這次爭吵過後又會冷戰很久。
可薑晚舒卻一反常態,每天一到下班的點就主動給我發消息:
【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晚上一起回家吧。】
我不想麵對她,隨便找個理由拒絕。
她也不惱,反而回家做好晚飯,等我回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周時間。
一切都看似恢複如常,我們還是之前恩愛的樣子。
可隻有我自己清楚,那些藏在骨子裏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這天,薑晚舒給我發了個消息,說是今天要陪閨蜜逛街,還給我拍了個兩人的合照。
我隻回了她一句好。
薑晚舒大概忘了,我也有鄧宏文的聯係方式。
她每次和我報備完畢,我轉頭就能看到鄧宏文更新朋友圈,像是故意發給我看的一樣。
【某人給我買的新衣服,還是情侶裝。】
配圖裏的衣服款式和薑晚舒發來的一模一樣。
我自嘲的笑笑,提起筆,在那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