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你是在說我配不上阿月嗎?”
沈知洲對男人的突如其來的質問很是不滿,已經很久沒有人會如此直白地跟他說話了。
這麼多年,沈知洲當著沈總,都快忘了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
“難道不是麼?”
霍晉然冰冷的眼神如利劍一般刺向沈知洲,看的他心裏發毛。
可沈知洲又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有了跟霍晉然直麵的勇氣。
“我和阿月的婚姻怎麼樣,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指手畫腳。”
“當年你隻是被選中要和阿月聯姻,可阿月不愛你,她愛的是我,你如今在這裝什麼清高,你又以什麼身份在這質問我。”
我在床上虛弱的聽著這兩個男人吵架,你一言我一語,仿佛都在攀比著誰更愛我。
可若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給我全部的愛,我恐怕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夠了...咳咳咳...別吵了。”
我媽見我這痛苦的樣子,心疼的直抹眼淚。
沈知洲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我媽大聲嗬斥住:“你閉嘴,你還有臉在這說,阿月剛剛突發大出血需要家屬簽字的時候你在哪?王醫生四處找你都找不到,結果呢?你正陪著門外的那個女人看生理期肚子疼?!”
“你老婆為了給你生孩子,命都要沒了,你居然堂而皇之地陪著別的女人看病,這不是打我們家阿月的臉嗎?”
我順著我媽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林諾正怯生生的站在門外,瑟縮著腦袋看著病房裏的情況。
一如往常那樣楚楚可憐,叫人看了就心生憐愛。
霍晉然站起身,準備將門外的林諾拉進來,就被我一把攔住。
“別讓她進來了。”
“我不想看著他們惺惺作態,給彼此留一份體麵吧,你讓他們都走。”
他的眼睫垂下,低頭望向我牽住他的手,又看向我布滿血絲的雙眼,喉結滾動了幾下,終是敗下陣來,啞著嗓子回應道:“好。”
沈知洲看我和霍晉然如此親密無間,心頭的那一點點殘存的愧疚再次轉變為憤怒,他盯著我的眼神滿是責怪。
仿佛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阿月,今天是我的問題,林諾生理期實在是太痛了,鮮血把我的西服外套都染紅了,我不可能不管她。”
“你也知道的,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對我來說就像親妹妹一樣,她......”
“沈知洲,我們離婚吧。”
沈知洲還欲解釋著什麼,可聽到“離婚”兩個字突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