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的炮灰青梅。
死後,我卻發現男主在抱著我的屍體哭。
係統告訴我,它可以讓時間重新開始。
01
有一個自稱係統的家夥告訴我,其實我的世界是一本小說,
裏麵的主角毫無疑問是江苑和林嶼岸。
我隻是一個出現在隻言片語裏的小炮灰,而林嶼岸的存在就是為了給江苑獨一無二的偏愛。
我看著熟悉的家具,有一絲恍惚。
這裏是我記憶裏,為數不多保留著我和林嶼岸美好記憶的地方。
如果江苑沒有回來的話,我想我和林嶼岸應該會結婚吧。
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林嶼岸,可是他不喜歡我。
他也從不在意我,他的眼裏隻有江苑。
而江苑大概也是不喜歡林嶼岸的吧,她隻是不希望我過得開心僅此而已。
我不明白我們的恩怨從何時開始,反正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和江苑從小一起長大,準確來說,江苑是我的表姐。
她有一個慘淡的童年,父親重病隻能常年躺在重症監護室裏,每年都要支付昂貴的費用,她的母親不堪其擾,丟下他們父女兩個人跑了。
她的父親也體諒其中的緣由,為了不給她增添負擔,不知道怎麼逃過護士的看護,自殺了。
她就這樣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我爸媽看不下去,動了想收養她的念頭。
“小禾,你願意接受阿苑和你一起生活嗎?”
我媽紅著眼眶問我,她尊重著我的每一個決定。
“寶貝,你不要有負擔,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會給她找一個好歸宿的。”
我看著爸爸默不作聲地朝我點了點頭,他也同樣支持我的決定。
我猶豫了半響,最終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門口眼神沉沉的江苑。
也為多年以後的爭吵埋下了一個伏筆,一瞬間的爆發,波及了所有人。
我百無聊賴的在這個出租屋裏閑逛著,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死後會到這裏。
這時,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毫無防備的,我對上了那雙曾經讓我沉溺的眼眸。
林嶼岸回來了。
我們多久沒見了?一個星期?或許吧,現在卻讓我有一種很久沒見的感覺。
他的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衣服也都濕透了,隨著他的走動留下一灘水漬。
我有一瞬間愣住了,他這個樣子真是少見,在我的印象裏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唯一稍微有點的落魄的時候就是為江苑買醉的時候,像現在這樣狼狽的模樣我還真沒見過。
他直徑往浴室裏走去,路過我時我才看到他的大衣裏好像抱著一個人。
我有些好奇,跟了上去,我也不怕他看到我,畢竟我已經死了,現在隻是一隻阿飄了,他也不可能看到我。
林嶼岸一進浴室就開始往浴缸裏放水,但也沒有放下懷裏的人,相反他樓的很緊,我看不出是誰,看樣子應該是個女孩。
他隔著大衣輕輕拍打著女孩的背,像是哄她睡覺一樣。
水放好了,他小心翼翼的露出懷裏的女孩。
隻一眼,我便愣在了原地。
那竟然是我?!
準確來說是我的屍體。
同樣是濕噠噠的,但是我的身上還混著泥土和血漬,放在浴缸裏像是凶殺現場一樣。
林嶼岸感受不到我的震驚,他自顧自的給我的屍體清洗著身上的汙漬,小心翼翼的避開著我身上的傷口,喃喃自語:“小禾不疼,小禾不疼......”
他的話像是勾起了我腦海裏可怕的回憶一樣,我空蕩蕩的胸口傳來一陣刺痛。
怎麼會不疼呢,每一刀都好疼啊。
我的嗓子都喊啞了,可是沒有人來救我。
林嶼岸你為什麼不救我啊?!你明知道我最怕疼了。
02
“我已經給那個小白臉打過電話了,”滿口惡臭的大胡子綁匪,拿著刀刮過我的臉,滿意的欣賞著我臉上的恐懼,“我跟他說五千萬,在你倆之間選一個。剩下一個我會拿我的刀一點一點......”他惡意的停頓了一會,又笑起來:“你們猜他選誰?”
江苑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波動,隻有我狼狽的被冷汗浸濕。
綁匪覺得無趣,暫時離開了。
“你覺得林嶼岸會選你還是我?”江苑語氣漫不經心,“我覺得他會選我。”
隻有在麵對我時她才會這樣赤裸裸的呈現她所有的惡意,“畢竟你在他心裏連條狗都不算!”
我白著臉無法反駁,心中隻剩下了絕望,是啊,無論她傷林嶼岸傷得再深他還是會選擇她,而我則像一個湊數的選項,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是在死亡的恐懼麵前我還是抱了一絲希望,要是他選我了呢?
“小白臉還挺守時,”綁匪有些興奮的看著樓下駛進放棄工廠的車,回頭看我們,“馬上就揭曉答案咯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林嶼岸是怎樣和綁匪交涉的,我隻記得綁匪看著我略帶可憐的目光,然後將江苑送了下去。
江苑臨走前,朝我嗤笑了聲:“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許得不到。“
我不理解她的意思,我心裏不知道難受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終於,這裏隻剩下了我和那個綁匪。
他的語氣中夾雜著興奮:“既然他不管你,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拿著小刀,動作惡意的劃開我的衣服,冰冷的刀鋒碰到溫熱的皮膚,引起一陣戰栗。
然後便是刀鋒一寸一寸切開皮膚的疼痛。
真的好疼好疼,我尖叫著,也哀求著,狼狽又卑微的乞求著他能放過我,可他沒有,沒有人來救我。
這個綁匪並沒有侵犯我,他隻是折磨我,欣賞著我臉上痛苦恐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