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述在孩子的屍體前站了很久,發誓一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他不顧江家和虞家的數年交情,找了最專業的律師團隊收集證據,送江閃閃入獄。
或許是江家最近聽到了虞景述失憶的風聲,將江閃閃保釋了出來。
可我沒想到江閃閃竟然這麼大膽,毫不心虛地到虞景述麵前晃。
江閃閃進了病房,親昵地問候虞景述:
“述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聽說你受傷了,擔心死我了。”
我期盼著虞景述能認出江閃閃是誰,記得她做過怎樣不可原諒的事,可是,沒有。
虞景述隻是溫和地叫著“閃閃”,仿佛兩人之間沒有一點嫌隙,沒有隔著血一樣的仇恨。
我不知道自己在病房外站了多久,直到江閃閃趾高氣揚地出門。
“阮雨棠,虞家後天會辦一個晚宴慶祝述哥康複,屆時還有喜事會宣布,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四
很快我便知道江閃閃說得喜事是什麼了。
虞家邀請了親朋好友,在後院舉辦了訂婚儀式,訂婚的對象是虞景述和江閃閃。
參加訂婚的很多親朋好友都參加過我和虞景述的婚禮,看我的眼神或不屑或同情,背著我竊竊私語。
“真是沒想到啊,前幾天還參加虞景述和阮雨棠的婚禮,這才幾天,阮雨棠就成了下堂婦,虞景述又有了新歡。”
“虞景述之前不知道被下了什麼降頭,非要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自從被砸到腦袋,反而清醒了不少。”
原本我和虞景述打算辦完婚禮再去領證,虞景述在婚禮上出了意外,領證的事就擱置了。
他不記得我,我不怨他,可是他怎麼能和江閃閃訂婚?
江閃閃作為今晚的主角,應酬多了有些醉,虞景述紳士地送她回房間休息。
我在房間外攔住虞景述,忍不住開口質問:
“景…小叔,你能不能不和江閃閃聯姻,如果有一天你想到什麼事,絕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虞景述冷靜客觀道:
“江家與虞家門當戶對,我對江閃閃也不討厭,為什麼不能聯姻?”
我差點忘了,虞景述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不是遇見了我,他大概會聽從家裏的安排,找一個不討厭的女人聯姻。
江閃閃突然搖搖晃晃地從房間裏出來,手裏拿著一隻精致的淡藍色小貝殼,問:
“述哥,我在你房間發現了一隻小貝殼,你能不能送給我?”
我幾乎要抑製不住發火的衝動了,那隻小貝殼,是用我們孩子的骨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