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廢反抗不了她,痛得蜷縮在地上,把哀救的目光投向我。
到了這時候,他隻寄希望我能為他求情,因為我的氣息讓他感到親近。
我隻緩緩移開目光,打了個哈欠。
最後,阿廢的胸膛之上被靈力生生刺穿了兩個大洞,氣息虛弱地躺在地上。
阿姐似乎還不解恨,直到赤霄皺了皺眉。
“真臟。”
他嫌棄阿廢的血弄臟了地。
赤霄一向養尊處優,他穿的衣袍定要是最為名貴的流光鍛,喝的茶水皆是天山第一批雪水,住所也一定要一塵不染。
“都怪這個廢物,我立刻帶他走,回去定好好教訓他!”
阿姐見到赤霄露出不適的神色,立馬帶著地上的阿廢,像拖著牲畜一樣甩到了外麵的院子。
自這日回去,我就很多天沒見到阿姐上門。
直到這一天,族長帶著人來找我。
他們是來同我商量過幾天繼任聖女的儀式。
繼任聖女之時,也是我和赤霄正式結為道侶之日。
我們鑄劍世家一族,祖祖輩輩都是和自己的劍靈成婚。
隻有這樣,鍛造出來的劍才能和鑄劍師心意相通,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族人一臉喜氣地把婚服拿到我和赤霄身前比劃。
阿姐來找我時,正好見到我和赤霄穿著婚服牽手的樣子。
她氣得眼都紅了,上來強硬地掰開我的手。
“都還沒成婚,你怎麼能占赤霄的便宜!”
族人一臉錯愕:“你這是在說什麼?他們隻是在演習當日的儀式而已。”
就連族長也沉了臉。
阿姐這才悻悻放開了手,隻是臉色仍舊不好看,一副被誰背叛了的樣子。
“怎麼沒見到你的劍靈?”
族人好奇地問起。
阿姐不耐地說:“他搶人靈力,回去之後被我挑斷了雙腿的經脈,暫時出不來了。”
“什麼?”
族人大驚失色,族長亦是沉下臉訓斥。
“荒唐!就算你的劍靈靈力低微,到底也是你的劍,你這樣毀了他,往後他如何為你所用?”
阿姐聞言垂著頭,看似羞愧,可卻控製不住彎起嘴角。
我知道,她巴不得我的劍再廢一點。
當年換了劍之後,她就不曾給阿廢輸送過一點靈力,致使他成了低階劍靈。
最後,族長隻能暗自歎氣。
“罷了罷了,到底隻是一把廢劍,也不能指望什麼!”
族長拂袖而去後,阿姐才用衣袖召出一方水鏡,裏麵顯露出阿廢的身影。
他正在被迫和幾個下等精怪靈修,場麵簡直令人作嘔。
我靜靜看著,阿姐笑容燦爛。
“阿廢一向愚笨,我找人調教他,也是為了往後他能更好地伺候我,不是嗎?”
我無動於衷:“阿姐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