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被我咬得咯咯直響。
柯少宇唇角嘲諷幾乎快要壓抑不住,在雲初瑤衝過來那一刻,立刻擺出一副無辜嘴臉。
雲初瑤狠狠拍掉我的手,把人護在身後。
響起的話令我遍體生寒,痛不欲生。
“懷表我送給少宇了,一個又破又舊的懷表而已,回頭我再送你一個新的。”
心此刻猶如寒風刺骨般冰冷,陡然變得陰翳駭人的眼神死死盯著做賊心虛的雲初瑤。
“把它還給我!我耐心有限,三二......”
雲初瑤護著柯少宇後退兩步,有些害怕看著宛如瘋魔的我。
場麵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柯少宇揚起嘴角,掏出懷表攤在手心上,作勢要遞給我。
我緊張的盯著懷表,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居然摔了爺爺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金屬表身重重落在地板上,發出刺耳聲。
懷表被摔得一分為二,裏麵金屬零件散落一地。
柯少宇佯裝腳步不穩跌坐地上,一臉害怕求助看向雲初瑤。
驚慌失措喊著:“怎麼辦,我不小心把江宴哥懷表摔壞了。”
雲初瑤一臉無所謂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冷眼看著含淚半跪著撿碎了一地的懷表和零件的我。
眉頭皺巴成一團,眼神裏的嫌棄顯而易見。
“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不就是一塊舊懷表嗎?”
收好懷表我站起身,眼中憤怒因為雲初瑤的話又深了幾分。
我瞬間攥緊拳頭,動作凶狠快速砸在柯少宇臉上,力道之大直接將人打翻在地。
雲初瑤嚇得尖叫,瞪圓了眼睛。
眼底彌漫心疼把吐了一口血的柯少宇從地上攙扶起來。
衝我咆哮:“你今天吃槍藥了?少宇都被你打吐血了,傻愣著幹什麼,趕緊道歉啊。”
聞言,柯少宇用手指撚掉嘴角的血,虛弱道:“江宴哥可能是心情不好,我沒關係的,就挨了一拳不礙事。”
柯少宇添油加醋擺無辜的本事,運用的爐火純青。
雲初瑤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打碎我最後一絲幻想。
我滿眼錯愕,死掉的心又一次出現針紮般的疼。
“雲初瑤!懷表是我爺爺留給我唯一的遺物,珍貴程度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當初為了幫她談下至關重要的合作,我連爺爺最後一麵都沒趕上。
我曾經不止一次跟她提過,懷表是爺爺留給我的遺物。
她卻拿我的東西送給別人。
她小臉霎時一白,眼神慌亂地看向我,支吾道:“那又如何,終究是一件死物,還是死人的東西,你不嫌晦氣,我嫌晦氣。”
我的臉當即沉了下來,心裏一陣悲涼。
“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會有求我的那一天!”
丟下這句話,我悲痛難忍頭也不回離開。
連夜花大價錢找文物修複師,被告知修複不了。
怒意盤旋心底,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二天我抽空去了趟公司,把辭職信和股份轉讓書甩到雲初瑤辦公桌上。
聲線冷冽,公事公辦道:“簽字,陪你打拚八年,資金投入占股份50%,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屬於我的股份轉讓給我,第二、把我應得的錢和買走股份錢給我。”
雲初瑤急紅了臉,不可置信站起來和我對視。
麵上浮現慍怒,急聲質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皮笑肉不笑回應:“字麵意思。”
這些年我覺得我們早晚會結婚,股份全讓雲初瑤攥手裏了。
她做出出軌這麼不要臉的事,我何必再念舊情。
辦公室的動靜驚動柯少宇,他連門都不用敲走進來。
苦口婆心勸我:“初瑤一個女人打拚有多難,你比誰都清楚,公司剛上市一年根基還不穩定,這個時候鬧出合夥人分資產的醜聞,導致的後果極其嚴重。”
雲初瑤急得不行,軟下態度拉住我的手。
柔聲道:“阿宴,你忍心看我們好不容易打拚的公司麵臨動蕩?我不許你辭職,少宇隻是暫時頂替你,副總位置還是你的。”
我甩開她的手,涉及利益坐不住了?
“不同意那我隻好起訴,另外通知你一聲,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