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月下台後,沈牧安便走過去。
「你什麼時候學的舞蹈,該不會是為了討好我專門去學的吧。」
他語氣裏藏著幾分竊喜,似乎極為享受褚寒月為了討好他而做出的努力。
褚寒月沒忍住冷笑出聲,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她如果沒記錯,早在婚前見麵的時候,她就介紹過她是一名舞蹈演員。
看來當時說的話,沈牧安並沒有放在心上。
想想也對,那次見麵,隻有褚寒月在認真對待,沈牧安從頭到尾都像個拚桌的路人,滿臉的不在乎。
而現在,褚寒月的沉默在沈牧安看來便是默認。
沈牧安淡淡一笑,沒想到褚寒月為了留住他的心這麼肯花心思。
看來她真是愛他愛得不行。
喻夢也上前,笑著:「還是寒月命好,有時間能發展興趣愛好,不像我,每天陪牧安加班,回家都累死了。」
言下之意,她才是那個能在事業上幫助沈牧安的人。
而褚寒月隻是一個依附男人、無德無能的米蟲。
褚寒月哪裏聽不出她話裏的諷刺,冷笑著回道:「對,我命好,你這種人羨慕不來的。」
喻夢一下被噎住,悻悻說不上話。
正這時,一名中年男人走來,朝褚寒月禮貌地伸出手。
「褚女士你好,我是石森。」
褚寒月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舞蹈業內誰不知道石森導演的名號,自他出道以來,所導的每一場演出都斬獲好評無數。
石森開門見山說:「剛才看你的表演,我很受震撼,正好我今年在北京還有幾場演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舞團,和我們一起表演?」
褚寒月一顆心霎時激烈躍動!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可下一秒,沈牧安便薄涼開口:「石導,她隻是一個家庭主婦,哪裏能擔得起那麼重要的演出?」
石森聞言有些不悅,將眼神看向了褚寒月。
褚寒月攥緊拳頭,懇切道:「石導,我想表演!我想站在台上跳舞!」
此言一出,石森釋懷地笑了。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而沈牧安卻陰沉著臉,褚寒月向來聽他的話,什麼時候敢跟他對著幹?
褚寒月卻已經懶得管他。
她活不了多久,現在最想親眼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如果能再一次親自在大舞台演出,那她死而無憾!
石森走後,沈牧安立馬諷刺道:「舞團裏全是練了十幾年的專業人士,你去湊什麼熱鬧?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丟人的是你。」
說著,他低頭看沈宸:「宸宸你說,你覺得媽媽能跳舞嗎?」
沈宸什麼也不懂,隻知道順著沈牧安的話嬉笑起來。
「不會跳!不會跳!媽媽羞羞人!」
褚寒月麵色冷凝,她心裏有些堵,但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最後這一次,她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半個月後,褚寒月接到石森的電話,讓她到舞團見個麵。
褚寒月懷揣著緊張又激動的心情出發,隻是她沒想到,喻夢也在這裏。
喻夢和一個年輕女孩走得親近,兩人相貌又有些相似。
褚寒月忽然想起來,喻夢確實有個妹妹,叫喻影。
隻是她沒想到喻影也是石森舞團的演員。
褚寒月不想橫生事端,躲開她們想往辦公室走。
但顯然,喻氏姐妹並不想放過她。
她們兩人將褚寒月堵在偏僻的小舞台上,眼露惡光。
喻夢抱臂環胸:「你真不要臉,一把年紀了還出來拋頭露麵,難怪牧安不喜歡你。」
「對啊,幹我們這行的就是吃青春飯,你都生孩子了就乖乖當寶媽去,別來丟人了。」
喻影上下打量褚寒月,語氣極度輕蔑無禮。
褚寒月眼神微冷,反駁:「誰規定結婚生子就不能跳舞?隻要我還跳得動,我就會一直跳下去。」
她邁步繞過她們往前走,喻影眼珠子一轉,直接抬手推了褚寒月一把!
褚寒月嚇了一跳,但反應極快地穩住身形。
可是喻影卻因為推得太用力,身體失衡自己跌了下去!
「啊啊啊我的腿——!」
「妹妹!」
喻夢急急忙忙跑下台。
喻影哭得涕淚縱橫,腳踝明顯變形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竟然是石森和沈牧安。
沈牧安眯眼:「怎麼回事?」
「她......褚寒月突然發瘋把我推了下來!」喻影大叫。
褚寒月微愣。
可沒等她反應過來,沈牧安已經快步走到她麵前,重重甩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