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非常貪財,總是哭窮向我要錢。
一開始我還願意給他。
但他卻更加得寸進尺,繼續不停索要錢財。
我不願意再給了。
而他則開始使出各種花招,撒潑耍賴,哭訴賣慘,不要到錢誓不罷休。
我搞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多錢。
直到發現他偷偷塗我的口紅、偷偷穿我的裙子。
我這才漸漸找到了答案。
1
「給我錢。」
公公一臉理所當然地伸出手。
我有些無語,「前幾天不是剛給過你2000嗎?」
「花完了。」他理直氣壯道。
又花完了!我氣得咬牙切齒。
光是這一個月來,我就差不多給了他三萬塊錢。
「沒有錢!我也沒有了!」我憤聲道。
公公指著我的鼻子道:「你就是這麼做人家媳婦的?」
「你就是這麼做人家公公的?整天就知道要錢要錢,也不知道體諒一下我們。」
我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你…你......」公公氣得手指發抖,幹脆抹起了眼淚,開始賣慘。
「人老了就沒用了,不僅沒人理,連錢也沒有,我這條命怎麼這麼苦啊......」
「你慢慢演吧。」
我實在懶得看他唱戲,眼看快要到飯點了,便打算出去買菜
剛走到一小半,天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雷聲轟鳴響徹天際。
沒有辦法,我隻好原路返回。
剛回到家中打開大門,我正想去拿雨傘,便聽見我的臥室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是進了老鼠?抑或是賊?
我連忙朝臥室走去。
一踏進房門,我環顧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
為了安心,我將衣櫃門打開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彎腰探向床底。
刹那間我的心口狠狠一跳,目光死死地盯住床底深處。
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花白短發人影正背對著我蜷縮著,那身形看起來格外熟悉。
「出來!」我大聲吼道。
那身影顫抖了一下,充耳不聞,打算繼續裝死。
「再不出來我就報警了!」我大聲威脅道。
那人隻好轉過身,露出一張熟悉的老臉,顫顫巍巍地爬了出來。
果然是公公!
我忍不住磨了磨牙,他到底想做什麼!
等到他完全站在了我麵前時,我才終於可以確定,他身上穿的那件碎花裙就是我的裙子!
甚至他那張布滿溝壑的臉上還塗了一層慘白的粉底和血色的口紅。
一個年過六甲、身材矮小的老頭,整出這麼一副裝扮,當真是不倫不類,怪異至極。
甚至可以說還有些滲人。
「你這是在發什麼瘋?」我忍不住怒吼。
公公低著頭沉默不語,隻是褪下裙子將其扔到地上。
然後穿著單衣單褲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將門反鎖了起來。
我重重拍響他的房門:「你給我解釋清楚!」
但裏麵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我一想到他那副樣子,既覺得氣極,又覺得頭疼不已。
一想到我的衣服和化妝品都被公公用過了,刹那間我心中就湧起了一陣作嘔欲。
看著地上那條淩亂的裙子和梳妝台上那支被他用過的口紅,我感到一陣惡寒,連忙將它們扔到垃圾桶裏。
我心裏不由得浮起一個猜想。
可能不止這兩樣東西,在沒有被發現的時候,公公可能都不知道用過了我多少東西。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我實在接受不了這個可能性。
索性將那些裙子和化妝品全都清理了幹淨,隻留下幾件必備常穿,比較偏中性風的衣服。
而那些貴重的金銀首飾,我則全都消毒了一遍。
隻是在我清點的時候,我發現其中一條克數最重的金項鏈不見了。
這些金首飾我很少戴出去過,如果不見了,那肯定是被人偷了。
如果是被外賊偷走的話,不可能還留下其他的首飾。
會這樣做的,那就隻有家賊了。
而在這個家中最具嫌疑的也就隻有......
2
趙緯成下班的時候,公公還待在房間內閉門不出。
趁這個機會,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趙緯成。
聽完後他緊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有些煩躁道:「這些事你先別管了,到時候我再處理。」
可我一連等了幾天,趙緯成都沒有去找公公談這件事情。
這幾天公公對我也是能躲就躲,都是等過了飯點再出來吃飯。
我忍不住質問趙緯成:「你怎麼還不去管管你爸?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把我們家給搬空了。」
「一點東西而已,你就給當爸得了,一家人有什麼好計較的。」趙緯成不耐煩道。
我冷笑一聲,「不計較?」
他一臉敷衍道:「行了,別再說這件事了,大不了我再重新買條金項鏈補給你。」
「重新買又有什麼用,到時候還不是又要被你爸給偷了。」
趙緯成的眉頭仿佛能夾死蒼蠅,「什麼偷來偷去的,也太難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項鏈的事情我可以先不計較。但你爸偷用我的口紅和偷穿我的裙子,這該怎麼算?」
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打算退讓的。
趙緯成想繼續敷衍打發我。
我連忙阻攔他,堅決道:「你要是不去找他,那我就自己去找他談。如果你不怕這件事情鬧大的話。」
聽到這話,趙緯成隻好妥協了。
和他結婚一年多,我們並沒有太大的矛盾,隻是偶爾有些小摩擦。
目前我還是想保留這段婚姻的。
吃完飯後,公公又想躲回房間裏,但是被趙緯成拉住了。
「爸,我們談談。」
他們一起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趙緯成開口道:「爸,你要錢就和我說,你拿走那條金項鏈幹嗎?」
「什麼金項鏈?我什麼時候拿了?」公公滿臉無辜道。
「爸,你非要我說是不?你不止拿了金項鏈,你還碰過了我媳婦的口紅和裙子。」
公公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沒有再出聲狡辯。
「爸,你以後別幹這種事了,你要什麼我都給錢給你買。」
公公眼珠子轉了一下,不假思索道:「那我要三十萬!」
「三十萬?!」我和趙緯成不約而同地震驚喊道。
趙緯成急聲問道:「你要這麼多錢來幹什麼?」
「你說錢是用來幹什麼的,用來花啊!」公公道。
趙緯成當然不會被糊弄過去,嚴肅道:「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釋清楚。」
公公死死地閉上嘴巴,不肯再回答。
眼見他們一直僵持著,我插話威脅道:「你要是不肯說,那我就把你偷穿我裙子的事情宣揚出去!」
聽到這番話,公公眼神閃爍,果然有些鬆動了。
他咳了一聲,臉上有點不自然道:「用來做手術的。」
「手術?!」趙緯成接著道:「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去醫院做過檢查嗎,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身體裏有一個東西需要切除。」公公低低甕聲道,似乎怕別人聽清。
趙緯成有些失去耐心了,「到底是什麼病?是腫瘤還是什麼別的癌?」
公公又不想說話了,他臉上布滿了猶豫和掙紮。
趙緯成語氣嚴厲:「你要是不交代清楚,那這筆錢我絕對不能給你!」
我們靜靜等待著公公做出決定。
直到許久後,他才閉上眼睛開始交代,臉上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決絕。
「我要去國外做變性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