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萌站在原地氣鼓鼓的跺腳。
傅昀深聽見她的聲音,立馬鬆開了拽住我的手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寒冬臘月,她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裙。
男人連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肩上。
語氣指責卻又溫柔的說∶“怎麼穿這麼少?凍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薑萌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語氣有些顫抖的說∶“是有一些冷,昀深哥哥,要不你背我回去吧,我不想動。”
我就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親密的一舉一動。
直到傅昀深背著薑萌離開,男人也沒有再轉過身來看我一眼。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
這一瞬間,我竟覺得他們更像夫妻一些。
我苦笑一聲離開,回到家裏開始收拾東西。
打開主臥的衣櫃,我卻在裏麵發現了不少不屬於我的蕾絲內衣和睡裙。
以及拆封了僅剩一隻的安全套。
就同我給未出生的孩子買的衣物一起放著。
我還記得這些孩子的衣服,是我和傅昀深這兩年以來每做一次試管慢慢攢著買的。
這寓意著,孩子是在父母的期待下出生的。
那些安全套也不會是我和他用的。
因為我和傅昀深已經很久沒有過情事了。
我沒想到,傅昀深竟如此縱容薑萌。
甚至還將她帶回了家裏。
如果沒有傅昀深的默許,我也絕不會在房間裏看見任何薑萌的東西。
我無力的靠著衣櫃滑落,怎麼也想不明白。
我和傅昀深的婚姻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有些愧疚的說∶“寶寶,你會不會怪媽媽呢。”
眼淚隨著話語流下,漸漸的眼淚便模糊了視線。
放任自己狠狠的痛哭一場過後,我終於徹底死心了。
既然他沒那麼愛我了,那我又何必糾纏呢。
我拿起手機預約了明天的流產手術。
連帶著擬離婚協議的律師也一起找了。
等我將最後一件衣服疊進行李箱後。
門口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知道是傅昀深回來了。
若是換在以前,我這時候都會立馬衝到門口。
開心的為他脫下外套和鞋子。
然後再牽著他到餐廳吃飯。
可現如今,我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傅昀深走過來責怪我說∶“晚晚,你怎麼沒做晚飯?”
我抬頭撇了他一眼說∶“怎麼?薑萌是沒有喂飽你嗎?”
傅昀深被我的話一噎,反過來生氣的說∶“顧晚晚,你又要發什麼神經?”
男人鋪天蓋地的指責湧來
直到他在看見衣櫃裏消失不見的小孩衣服時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的走了過去。
裏麵除了他的幾件衣服,和那套蕾絲內衣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他質問我∶“顧晚晚,你和孩子的衣服呢?”
傅昀深剛剛的腳步很快,以至於身上散發著的香水味全都飄了過來。
我捂著鼻子,想告訴他我把孩子的衣服全都丟了。
可我還沒來得及答話,那股熟悉的惡心感又湧了上來。
傅昀深見我臉色蒼白,語氣帶著關心的走上前問我∶“晚晚,你怎麼了?”
接著,他的手機鈴聲隨著話落響起。
電話裏薑萌哭的聲音淒慘,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傅昀深臉色頓時一變。
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就連不小心撞倒了客廳裏放著的,我和他結婚時做的玻璃相框也毫不在意。
我看著地上相框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我再也沒有忍住的吐了出來。
牆上的鐘慢慢指到十二點到了第二天。
我和傅昀深的婚姻也是時候該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