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家亡,追兵一路追趕,我的妻子惠安公主為了減重要將兒女踹下馬車。
“淮郎說了,叛軍不會殺小孩,他們跟著流民也能逃出去。”
我用我爹的軍權威脅,終於讓她打消念頭,她含淚把麵首趙安淮推下馬車。
第二天,城裏傳來趙安淮被亂軍活活打死的消息,聽說他用血寫書,一筆一劃皆是對公主的愛意。
得知這個消息後,惠安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三夜之後再也沒提起他。
後來她投身權術,在我和我爹的幫助下成為女帝。
然而登基當天,她卻將我和孩子一起拴在馬後,拖拽致死。
她抱著趙安淮留下的血書,冷眼把我的孩子的屍首扔在他的墳前。
“都是你逼我將淮郎推下馬車,他才會死的那麼慘,你們都該給淮郎陪葬。”
再睜眼,我回到惠安趕孩子下馬車的那一刻。
這一世,我要送他們一起下黃泉。
......
“殿下,追兵就在身後了,要是被追上咱們都得死!”
馬車的搖晃和耳邊的嘈雜聲將我喚醒,我睜開眼,入目是疾馳的景色,隻見惠安從馬車車窗裏拚命向後張望,她身旁的麵首趙安淮滿目焦急,他的嘴在我的視線裏一張一合。
“咱們需要減重才能讓馬兒跑的更快些,聽聞那些叛軍不殺小孩,阿盛和小九個子小混在流民當中也能逃出去......”
順著他的視線看見縮在角落裏的一雙兒女。
阿盛和小九不是和我一起被惠安殺了嗎?
想起死時的劇痛,我臉上升起無盡的仇恨,可麵前阿盛和小九稚嫩的麵容又是如此真實。
難道我重生了?
我扔下馬鞭撲過去,將他們摟在安裏,腦海中出現他們上輩子被惠安拖在馬後血淋淋的畫麵,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他們一個五歲一個七歲,此刻正被變故嚇得瑟瑟發抖,但看見我掉了淚,都伸出小手來替我擦淚。
趙安淮仍在說話,“我知道駙馬是舍不得孩子,可公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要留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我趙安淮情願為公主舍命。”
惠安被她的話打動,朝我安裏的孩子伸出了手,“霍沉......”
上一世,我直接推開了惠安,還衝著他們冷笑一聲,“既然你願意舍命,那你就跳啊,這個失敗不表忠心,還等到什麼時候?”
“我爹接應的人就在渭縣,惠安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孩子的主意,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不得好死!”
我爹是征西大將軍,手握五萬重兵,別說是惠安公主,就是她爹皇上都要給我三分薄麵。
惠安咬牙衡量了半天,看著越來越近的追兵,最後含淚將趙安淮推下了馬車。
馬車上少了一個人的重量,我們四個人成功擺脫追兵,跑到渭縣被我爹接應成功。
然而第二天,長安城裏就傳來了趙淮安被士卒活活打死的消息,聽聞他死時用血寫出了一封血書,上麵字字泣血一筆一劃皆是對惠安的情意。
消息傳來後,惠安什麼都沒說,隻是把自己關在閣樓裏整整三天,從此再也沒提趙安淮的事,而是努力拉攏權貴,準備複國。
我以為她忘了,和父親一起盡力輔佐她收複失地,問鼎天下,壓下所有不服之人,扶持她做了女帝。
然而她登基當天,卻把我爹騙進宮當場毒殺,我和一雙兒女也被她用麻繩綁了拖在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