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跟刀子似的吹在我身上,胃處傳來的陣陣絞痛。
我有嚴重的胃病,胃部不能受寒。
三九天,在外麵凍一夜,不死也得殘廢了,想到我的調崗申請,左右也就再忍半個月。
我抬手敲了敲門,“劉紅玉,你開門,我願意向貝誌成道歉。”
門被打開,我直接走到貝誌成麵前說道:“貝同誌,對不起,我之前不該推你。”
貝誌成臉上帶著笑看向我,“家陽哥,我還以為你的骨頭有多硬呢!”
我低頭不語,一旁的劉紅玉說道:“行了,下次不許再犯。”
“我買了二斤大骨頭,你去燉上給誌成補補。”
我忍著身體的不適,洗菜做飯,做好之後,就直接回屋躺在床上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起床,才發現昨晚劉紅玉沒有回屋。
這個房子是廠裏分給劉紅玉的,一共就兩間,她昨晚沒有回屋,在哪裏睡得不言而喻。
我穿上衣服走出去,劉紅玉和貝誌成正在吃早飯。
用昨晚的骨頭湯下的麵條,她和貝誌成一人一碗。
見到我,劉紅玉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率先解釋道:“誌成的腳扭了,晚上起夜不方便,我昨天在他屋打的地鋪,你不要多想。”
我笑笑道:“貝同誌腳不方便,你照顧他應該的。”
劉紅玉在貝誌成的屋內,打了一個星期的地鋪。
直到貝誌成的腳腕上再看不出一絲紅腫的痕跡,才搬回我這屋。
一進屋便看到靠在牆邊的兩個大箱子,那是我收拾的行李。
對上劉紅玉疑惑地目光,我開口說道:“我把我的東西都裝在箱子裏,空出來一個櫃子給貝同誌放衣服。”
聽到這話,劉紅玉滿意的點點頭。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誌成那屋確實缺個櫃子。”
劉紅玉的行動力很強,我去廚房做個飯的功夫,她就已經和貝誌成把櫃子搬過去了。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不必那麼著急,隻要再過幾天,貝誌成就可以搬過來住了。
吃完飯,貝誌成竟然破天荒的提出要幫我洗碗。
劉紅玉出言阻止,“誌成,你是客人,這些活讓他幹就行了。”
貝誌成一本正經地說道:“紅玉,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不想再被他們惡心,我直接端著碗筷來到了廚房。
貝誌成在我身後跟了進來,他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說風涼話。
“武家陽,你很聰明嘛!知道自己爭不過我,索性跟我示好。”
我低頭刷碗,不理會他。
貝誌成依舊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我告訴你,這個家裏隻會有一個男主人,那就是我!”
我拿起沾了臟水的抹布,交到他手中。
“男主人的位置從今天開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盡早適應。”
做不完的家務,幹不完的活,有人接手,我樂意至極。
丟下這句話,我便轉身回屋。
沒一會,劉紅玉怒氣衝衝地推開了房門。
“武家陽,你怎麼能真的讓誌成洗碗,他的手都凍紅了!”
我將自己布滿凍瘡的手,舉到他麵前。
“他的手隻是紅了,你就這麼心疼,可我每天用長滿凍瘡的手,給你們洗衣做飯。”
劉紅玉的氣勢弱下去幾分,“你這凍瘡都是老毛病了,你應該早都習慣了。”
“可誌成不一樣,他根本沒做過這些女人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