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日子,今天是陳怡出院的日子,我剛走到家門口,便聽到屋內傳來的抽泣聲。
陳怡又像上一世那般開起了直播。
隻不過,控訴的人不再是她的出軌男友,反而變成了我。
“我們合租了兩年,我對她一直都特別好!沒想到我一時想不開跳河的時候,她不僅眼睜睜在旁邊看著,還阻攔其他人救我.......”
“她明明會遊泳,卻見死不救!”
她的聲音由於肺炎的原因變得異常的沙啞難聽。
見我進門,不僅沒有被抓包的局促,反而暗戳戳地向我投來挑釁的眼神。
陳怡當著我的麵,將我從小到大獲得的遊泳證書、做救生員時得到的錦旗對著手機鏡頭悉數扔下。
我的遊泳一直都算得上小有成績,所以對於這些榮譽一直都很珍視。
此刻,原本該好好待在房間櫥櫃裏的它們,安靜的躺在客廳的木地板上。
我看著大咧咧開著的房間門,和被撬壞了的門鎖,心中了然。
“你進我房間了?”雖是疑問句,但是東西都擺在眼前,明眼人都看得出答案是肯定的。
陳怡有一瞬間的心虛,而後不知是誰給的勇氣,理直氣壯地控訴道:
“我不翻還不知道你要讓我活活淹死呢,你這個殺人凶手......”
沒等她說完,我的右手已經“不自覺”地給了陳怡一耳光。
伴隨著“啪”的一聲響起,陳怡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形狀清晰勻稱,五指更是根根分明。
陳怡有一瞬間的懵,隨即反應過來,將轉過來,懟在我的臉上。
我加了一晚上的班,蠟黃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屏幕中央,因為情緒激動眼睛有些猩紅,整個人看著好不狼狽。
陳怡早些年簽了個傳媒公司,閑暇時間會拍一些擦邊視頻,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
此時,直播間的人還不算少,彈幕上滿滿的都是對我的攻擊謾罵。
“果然,麵由心生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人怎麼能惡毒成這樣,見死不救還動手!”
“怎麼還打人呢,這人該不會是暴力狂吧。”
.......
我摒棄掉那些高高在上的審判,緩緩移動到陳怡的麵前。
伸腳、狗腿,陳怡就這麼水靈靈的摔了個狗啃泥,直播的手機也被摔出去老遠,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隨即就徹底沒了聲響。
陳怡尖叫著朝我撲打過來,我們二人扭打在一起。
隻是她到底吃了瘦弱的虧,沒在我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倒是自己不易留淤青的地方被我踹的夠嗆,慘叫連連。
事後她威脅我,說是要報警,指控我毆打她。
我善意提醒她:
“這叫打架鬥毆,雙方都是過錯方。”
“不過你撬壞門鎖,私闖民宅,可是隻有你是過錯方,我有任何損失你可都是要賠償的。”
說罷衝她莞爾一笑。
她這才啞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