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內頂尖的催眠師。
同學聚會上,老公的白月光突然抱住他,她哭紅了雙眼,
“阿嶼,我終於找到你了。”
在她的哭訴中,我為了得到季庭嶼,強行催眠她,成為她離開季庭嶼的罪魁禍首。
季庭嶼厭惡地給了我一巴掌。
眼裏是猩紅的恨意,“你怎麼敢這麼做,怎麼敢這麼對她的?!”
“我當初會愛上你,是不是也是你催眠的效果?”
我的心好像被這一巴掌拍碎。
八年的感情,竟抵不過白月光的一句話、一滴淚。
我如他所願,催眠他,讓他忘記我。
可最後,他卻紅著眼求我再愛他一次。
......
“怎麼會把林書影給喊來了?”
“她不是一畢業就甩了庭嶼跟有錢人出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估計是看庭嶼現在有錢了,後悔了想來挽回了吧,真惡心。”
“可惜咯,庭嶼已經跟晚棠結婚了。”
大家的話語尖銳,毫不避諱。
可林書影卻好似聽不到一般,目光始終癡癡地看著季庭嶼。
我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剛才在衛生間相遇,她突然攔住我,輕慢又篤定地說,
“你信不信,現在我回來了,你就得給我讓位?”
其實我並不意外她的行為。
當年她能因為錢離開季庭嶼,現在自然也能因為錢再回來。
至於季庭嶼,我們八年的感情。
我信他。
就像印證我心裏所想那樣。
季庭嶼看也沒看她一眼,拉過我的手握在手裏,語氣淡淡,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已經有了要共度一生的人——”
“阿嶼,我終於見到你了。”
林書影突然起身撲進季庭嶼懷裏,淚眼婆娑地哽咽著打斷他的話。
眾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而季庭嶼握著我的手,也在一瞬間加重了力道。
像是要捏碎我的指骨。
“季庭嶼......”
直到我艱澀地提醒,他才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推開了林書影。
“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看著手上被掐出的印子,像是突然墜入冰窖,渾身發寒。
林書影猝不及防被推了個踉蹌。
她回過神,突然像是發了狂一樣朝我撲過來。
眼裏交織著濃濃的恨意和怒火。
“秦晚棠,今天的局麵你滿意了嗎?”
“你這個惡魔,把庭嶼還給我!”
她癲狂的模樣,讓我不適的蹙起眉。
還沒來得及開口,季庭嶼帶著怒氣的聲音就響起,
“有病就去治,在這裏發什麼瘋?”
“我發瘋?”
林書影眼尾拖著一抹紅,看上去異常的楚楚可憐,
“季庭嶼,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當初那麼相愛,我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你?”
“那是因為你的好妻子,秦晚棠對我進行了催眠!”
像是平地炸起一聲雷。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朝我看來。
就連季庭嶼也猛地轉頭,看向我。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尖銳、懷疑、質問的眼神看過我。
腦袋頓時嗡的一聲。
我聲音近乎發抖,“你相信她的話?”
季庭嶼沉默著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突然很輕地問了我一句,
“棠棠,畢業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去找她了。”
“我也想知道,你跟她說了什麼,為什麼第二天她就要跟著別人出國?”
細細密密的情緒忽然漲潮般湧上來。
緊緊把我纏住。
我忍不住怒吼道,“是她找的我!”
“畢業那天晚上她讓我去找她,她對我說她不要你這個窮小子了,讓我可以放心地撿漏。”
“就像剛剛在衛生間,她問我信不信隻要她回頭,我就得給她讓位——”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季庭嶼隻是複雜地看著我。
他什麼也沒說,可眼神裏的懷疑和一絲怨恨是那麼明顯。
明顯到刺眼。
我忽然就泄了渾身的力氣,
“你不信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