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雖然民風開放,但這麼不要臉的言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聲音發冷看向林建安,“夫君,你想去檢查嗎?”
林建安瞬間清醒,抬手將煙兒推開,過來摟住我的腰,向我示好說道:“怎麼會,娘子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煙兒見勾引不成又賣起慘來。
“林公子,我娘常年患有咳疾,全指望我的月錢給她看病,現在您的娘子這樣公然跳單,這不是逼她去死嗎?”
“林公子,我知道您心善,肯定不會縱容娘子這樣無理取鬧,而枉害了一條人命。”
如果不是因為當事人是我,我都要為她的表演鼓掌了,眼淚是說流就流。
林建安好似被她觸動了,看著我說道:“娘子,你就把這單開給她吧,人家小姑娘一片孝心,你又何必為難她呢!”
我目光晲向他,“林建安,你也覺得我是在故意刁難她?”
林建安看著我不悅的臉色,又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煙兒,最終還是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作祟說道:
“我陪你一起進來的,確實是她一直忙前忙後的伺候你,你現在付銀子又要把單開給別人,這不是故意刁難是什麼?”
煙兒緊跟著附和道:“林公子,還是您深明大義,您的娘子如此善妒還不講道理,根本配不上您!”
今天遇到這種頂級白蓮花,也算是讓我開了眼了,不想再聽她顛倒黑白,我直接說道: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今天在這的人不止我一個,大家一起對峙對峙,看看到底是我故意刁難人,還是你一個小簪娘狗眼看人低,前後態度大變樣。”
煙兒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求助般的看向林建安。
“林公子,一旦驚動了老板,不論誰對誰錯,挨罵的隻會是我。”
林建安還想開口替她說好話,我直接瞪過去,“林建安,你應該明白到底誰才是你娘子!”
在我的堅持下,很快,老板過來。
門口的小廝和年齡稍大的女簪娘都可以替我作證,是煙兒一開始對我嘲諷輕視。
了解清楚事情後,老板立刻跟我道歉,還表示可以贈送給我一對珍珠耳墜作為賠罪。
我拿出金子在她麵前晃了晃,“說白了我也不差錢,你贈不贈送,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我要的就是一個態度,畢竟我不是花銀子來買氣受的。”
老板立即明白,當即壓著簪娘來跟我道歉,並將她解雇。
這個做法勉強讓我心裏的氣順了些。
林建安意識到自己誤解了我之後,立即跟我道歉。
“娘子,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那個簪娘,是那種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的人。”
我沒好氣地說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娘子,在外麵你都理應要維護我。”
他舉起手指做發誓狀,“我知道了娘子,我保證以後都全全聽你的。”
林建安說得信誓旦旦,我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影響我們的感情。
之後林建安又帶我去聚寶齋,點了一大桌美食給我賠罪,這點不愉快就被我徹底拋在了腦後。
可沒想到半年後,煙兒卻帶著她的好姐妹直接闖到了我和林建安的府中。
我看著如強盜般的一群人,沉聲下逐客令。
“這是我家,請你們出去!”
煙兒直接坐在我精心挑選的梨花木椅上,目光得意的看向我。
“這很快也是我的家了,蘇清婉,我已經懷了建安的孩子。”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小腹是微微隆起的。
和林建安在一起整整七年,我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背著我找外室,對象還是這個曾經跟我發生過矛盾的簪娘。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你懷了林建安的孩子?”
見我呆愣在原地,簪娘臉上笑得更加得意,用手撫摸著小腹。
“沒錯,大夫已經說了我肚子裏的十有八九是男孩,建安說,會將我以平妻之禮迎進門。”
跟我地位相同的平妻,要是生下長子,可以確定將來的地位絕對會在我之上。
我冷靜下來,“你確定林建安能將你迎進門,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
簪娘一臉自信,“建安是鹽行的老板,掌控整個江南的鹽運買賣。”
“你了解的倒是清楚,不過很快他就不是了。”
鹽行真正的老板是我爹,林建安不過就是一個贅婿而已。
我立即讓跟府中小廝說道:
“你去通知我爹,說林建安有了外室,立即將他從鹽行攆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