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女兒使勁扒拉著門檻,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閨蜜也沒聽她的話。
“一步錯步步錯,將來你就知道幹媽的良苦用心了。”
我終於看不下去,撕開她的手。
“這事,我覺得豆豆做得對。”
我摸了摸女兒的頭,不輕不重敲打一句:“慧珍,你有點越線了。”
女兒抽泣著說:“沈萱就是憑實力進實驗班,是我實力不足,為什麼要找校長解釋?”
常聽女兒說起這個名字,是她的同桌。
沈萱的母親還是老公的上司,是個單親媽媽。
這話更讓閨蜜惱火:“她媽媽有錢有勢,你怎麼就知道沒走後門?那照你這麼說,她怎麼進了實驗班?”
在得知沈萱考了全校第十名的時候,閨蜜恨鐵不成鋼。
因為沈萱平時水平和女兒差不多,這次卻考這麼好,她認定對方作弊了。
閨蜜自顧自點頭:“肯定是了,沈萱她個沒爸養的,怎麼就不會作弊呢?”
“豆豆,你怎麼也不跟著抄呢?這樣不也能進個前十名?”
豆豆定定地盯著閨蜜好一會:“我討厭幹媽,你是個壞人,我不要你再來我家。”
閨蜜被狠狠推倒在地,剛剛樂高的碎片壓了一手,好幾處地方直接破皮了。
她在那邊感傷出神,嘴裏還在小聲嘟囔。
我知道她在說,她可是我女兒的“親媽”,怎麼就生了個白眼狼,不理解她呢?
其實,本來女兒可以進入實驗班。
但因為閨蜜自作主張去送禮,給那邊留下把柄,反而讓人趁機占了女兒這個名額。
可我覺得實驗班多是教師子女和富家子弟,女兒進去可能也不適應,幹脆就進普通班好了。
這是我跟女兒私下約定好的,也沒有告知閨蜜的必要,省得到時候還要鬧。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
學校那邊重新更正了實驗班名額,走後門的直接被踢到普通班。
但今天回來,女兒說不小心刮花了別人的百萬豪車,豪車車主正好就是走後門那家的。
到了這個程度,我喊天天加班的老公回來商量。
閨蜜見女兒一路低著頭到家,忍不住詢問:“怎麼就把人家車剮花了呢?
“而且什麼車賠償費要百萬,別是在訛人吧?”
閨蜜一邊念叨著不可能,一邊又恐慌。
萬一還不上,全家要不要去坐牢,不然也要喝西北風去。
老公捏著額頭疲憊不堪,不耐煩吼道:“行了,都是你養的好女兒,一天天淨給我惹禍。”
閨蜜猛然一驚,立馬轉頭看向我:“對啊,小意,這是你教女無方,這錢應該你出。”
她早覬覦我手裏三套市中心的房子,一百萬而已,三套房在我們這個二線城市可是價值千萬。
我卻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出這錢。”
先不說事情還有疑點,女兒出了問題,向來都會主動跟我解釋,而不是現在低著頭的模樣。
陳卓寒卻誤會我的意思:“我天天不在家裏,女兒都是歸你管,現在你養出了問題,你不想負責?”
這個家裏,需要他的時候,他永遠都是借口加班,要不就是領導有事。
就連女兒高燒不退,他都能狠心不回來。
之前我去收租時,碰上租戶沒錢,恨上心頭拿刀砍我。
上了當地新聞,也沒見他問候我一句。
我們之間的夫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
但他那點工資,從沒一分花在我和女兒的身上。
對外卻說分攤責任,教養女兒是我作為一個家庭主婦該做的。
女兒拉著我的手:“不是的,媽媽,是劉俊豪故意推我。”
“然後我放在書包側麵的水壺,將車子劃了很長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