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跟蹤我和清月?你是不是又打算害她!”
傅時宴從來都以最惡毒的方式揣測我,此刻更是死死護住沈清月,對我太大聲怒吼。
誰料,吼完他忽然就咳嗽不止,臉上滿是痛苦。
我隻是冷眼看著,心裏想起那份癌症診斷書。
上輩子我收到癌症通知書的時候,上麵明明白白寫著病人生命不足半年,必須馬上采取治療。
我當時那樣擔心他,懷著孕也要跑去告訴他這件事,卻被他當場害死。
而如今,他恐怕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期。
我冷冷的注視著他,平靜道:“沈清月隻是腳扭傷吧?與其擔心我害她,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傅時宴一怔,想必也注意到了自己近來身體狀況不佳,正猶豫著,卻被沈清月打斷。
“晚音姐,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她挽著傅時宴的手臂,泫然若泣的望著我。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可平常怎麼對我都無所謂,時宴哥哥是你的丈夫,你怎麼能這樣詛咒他?”
傅時宴被她一帶,看向我的眼神也頓時變得厭惡。
“我們走,”他不再理會我,對沈清月說道:“多看她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等等!”
我一下急了,伸手去攔:“先在引產同意書上簽字,之後你們愛去哪去哪!”
“引產?”
傅時宴回頭看我,冷笑道:“你還學會拿孩子威脅我了?”
“你當初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現在裝什麼灑脫?祝晚音,我沒工夫陪你演戲!”
他對我惡語相向,擺明了不配合,我心急,擋在他們麵前不肯讓開,爭執之間,傅時宴竟推了我一把!
我就這樣摔倒在地,摔倒時,下意識護住了七個月的孕肚。
傅時宴看到了我的動作,立刻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一般冷笑起來:“嘴上說著要引產,我看你比誰都害怕出事!”
我痛得眼冒金星,一時間甚至無法出言反駁,隻是顫抖著伸出手,想拉住他。
傅時宴下意識想握住我的手。
沈清月卻偏偏在此刻嬌柔的痛呼了一聲。
“我的腳好痛......”她眼角冒起淚花,故作堅強的對傅時宴說:“既然時宴哥要照顧姐姐,那我一個人去看醫生也可以的,沒關係。”
大概是想起了前世他選擇我後沈清月慘死的模樣,傅時宴臉色一變,立即把手收回,牢牢的牽住了她的手。
“她這個人最會裝可憐博取同情,我不會再上當了。”
“別管她,清月,我陪你去看醫生,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