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燈光下,男人的側臉也顯得溫柔。
“你就這麼懦弱嗎,夏蕪?”
“當初有勇氣自己跑去山裏,害死姐姐,現在怎麼沒勇氣說是喬楚楚陷害你的了?”
我伸出另一隻沒有被抓著的手,染上鮮紅的手指指向男人胸口。
“你的心臟,還痛嗎?”
男人被我問的一愣:“不痛。”
“那你還會做噩夢嗎?”
男人捏著我的手一緊,然後勾起嘲弄的笑。
“原來你還會有一絲愧疚的啊,放心,這些年,我過的比你心安。”
我放心地將手放下:“那就好。”
那我就終於可以放心告訴你了。
剛才喬楚楚那一下,我的後背重重磕在地上。
緩過神來,心口處那隻無形的大手越攥越緊,心臟好像要衝破胸膛。
冷汗不斷從額頭冒出,視線也變得模糊。
慌亂地從抽屜裏摸出藥瓶,藥片吞下,心口的劇痛也減弱。
手中的藥瓶被搶走,齊·慎眉尖稍稍蹙起:“你真的有病?”
我的聲音因疼痛變得有些沙啞:“是有病。”
“有病為什麼不去治。”
我莫名想笑:“來不及治了。”
唯一能治的機會已經被我讓出去了。
藥瓶被扔回我懷裏,齊慎嗤笑一聲:“裝模作樣。”
沒理會他的嘲諷,夏蕪一聲不吭地就睡下了。
齊慎心裏一股無名火,出門時不慎踩到未被處理的碎片。
昏黃裏,一張小紙條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彎腰拾起。
“齊慎要和夏蕪一輩子在一起。”
稚嫩的筆跡像一柄利劍刺向他的大腦。
一瞬的刺痛,他捂著頭,無數混沌的碎片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零點,我的手機準時響起。
我點開郵件裏的錄音,響起的是熟悉的溫柔女聲:“我們蕪蕪寶貝,今天生日快樂呀~也是大姑娘了吧,猜猜今年我和阿慎給你準備什麼禮物了呢?”
“我沒準備!”冷邦邦的稚嫩聲音傳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沒準備啦,那你挑了一星期的放在枕頭旁邊的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是給姐姐的吧~”
聽完整段錄音,我後知後覺摸上臉龐,一手的冰涼。
今天是我的24歲生日,我決定送齊慎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