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手術結束時,還是引起了並發症,我躺在手術台上,接近休克。
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時,醫生們都長處一口氣。
“你的情況不容樂觀,但你的家屬一直不出現,還好剛剛終於聯係上了,他正在來的路上。”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暴力推開。
齊慎的眼神掃到病床上的我時,僅有一絲的慌亂被惱怒取而代之。
“夏蕪,你為了讓我來,竟然都能哄得醫生來騙我了。”
“看楚楚昏迷了三天三夜,你這也要模仿她?”
一旁的醫生護士想說些什麼,但被我製止了。
“我沒事了,多謝你關心。”
見我臉色發白,齊慎沉默了一會。
“既然沒事了,收拾東西出院回家吧,我十分鐘後來。”
那一天,我坐在病床上等到淩晨,他都沒來。
等到護士查完房離去,一通電話終於打來。
“楚楚出院,你自己回來。”
夜已深,並不好打車,護士可憐我,讓我在這多休息一晚。
我將行李放好,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來電的是好幾天沒聯係的“霍少爺”。
看著屏幕上的備注,我很快就接起:“喂。”
“海嘯,失聯…夏蕪,你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的嗎?”
我手一頓,難得有些心虛:“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男人沒好氣道:“我申請了航線,明天就回來。”
掛斷電話,我放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第二天,離開醫院後,我第一次沒有急著回家。
我走到花店,買下一束百合。
百合擺在墓碑前,襯得黑白照片裏的少女笑顏如花。
誰也不知道,喬家和齊慎一直苦苦尋找的喬清清的墓,其實就在這裏。
其實就被我這個“害死她的凶手”藏在這裏。
喬清清不喜歡利益至上的喬家,也不希望齊慎沉湎於過去的噩夢。
所以我將她帶來這片無人打擾的寧靜之地。
風卷起我的發梢,就像姐姐還在淺笑著給我紮頭發。
“姐姐,我等不到齊慎想起來了。”
“還有十天我就4歲了,到時候,我就該告訴他了。”
等到夕陽西下,我打開家門,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的男人。
“夏蕪,你膽子確實大了,都敢夜不歸宿了。”
我溫聲解釋道:“太晚了,打不到車了。”
齊慎抬眼,定定看了我片刻,才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求求我!”齊慎大跨步走到我麵前,揪著我的衣領:“你為什麼不能再給我打個電話,求求我!你從前不是最喜歡打電話來求我做事的嗎?”
是啊,我以前最喜歡求他做事了,求他在打雷的時候陪陪我,求他把我熱愛的事業還給我,求他在姐姐忌日時不要獨留我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