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回國了。
她一邊著手給我辦理移民手續,一邊找了精英律師團隊,準備為我打離婚官司。
見到她的時候,我本以為她會罵我。
可是她沒有。
我和姐姐從小相依為命,她是集天賦與勤奮於一身的優秀女性,一邊自己上學,一邊照顧我,同時還打工讓我上學。
我高中的時候,她就可以靠自己寫的程序和代碼年入百萬;
到我大學的時候,二十四歲的她已經實現了經濟自由。
後來因為事業轉移到國外,她想帶我移民去瑞士。
而那時候,我深陷於和江一舟的愛情裏,認為有情飲水飽,所以果斷地拒絕了姐姐。
我怕姐姐罵我,所以低頭不講話。
我姐卻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姐是來給你撐腰的,你什麼都不用怕。”
一句話叫我頓時淚奔。
姐姐果然什麼都沒讓我操心。
她第一步是聯係了盧也。
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談的,總之盧也極其配合。
盧也提供了她手上所有關於江一舟出軌的證據。
我姐拿著這些資料,交給了精英律師團隊。
準備直接幫我走離婚訴訟程序。
隻有離婚了,我才能自己作主打掉孩子,而不需要征得江一舟同意。
兩天後是我二十六歲生日。
我姐辦完那些事,才出現在我家。
江一舟見到我姐,一臉欣喜。
他熱情地說:“姐,你怎麼回國了?專門回來給悠然過生日的麼。”
我姐木著臉不說話,就那麼冷冰冰看著江一舟。
江一舟開始邀功請賞:“姐,你就放心吧,我把悠然照顧得很好。每次產檢,她的指標都很正常,食品營養也是我親自把關,一定不會讓她有什麼妊娠期問題的。”
我姐打量了一眼我們住的別墅,問我:“悠然,這房子你要不要?”
我點點頭。
我姐這才坐下來,開門見山對江一舟說:“你們離婚吧,不要鬧得太難看。”
江一舟頓時愣住了。
很快,他反應激烈地說:“不可能!我這輩子不可能離開悠然的,除非我死!姐姐,我知道你對我心存不滿,因為我搶走了你唯一的妹妹,但是我是真心愛悠然的,八年了,我對她的愛,日月可鑒!”
我姐厭煩地說:“收起你那套惡心虛偽的作派。你的出軌證據清晰明了,妻子孕期出軌更是毫無道德底線,你答應淨身出戶,你那小科技公司,我就不動;你要是還打別的主意,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江一舟徹底僵住了。
他反應過來,我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男人好像會川劇變臉似的,上一秒還義憤填膺,下一秒就開始痛哭流涕。
他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控訴道:“老婆,你都知道了,是不是?都是盧也勾引我的,這個女人心腸歹毒,為了錢不擇手段,我......”
男人真沒勁。
犯了錯,不敢承認,全怪在女人頭上。
古代帝王亡國怪寵妃,現代男人出軌怨小三。
而男人自己,至死是少年。
可笑極了。
江一舟又賭咒發誓:“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跟盧也往來,我一定好好愛你和寶寶!”
這些話我聽了八年。
也信了八年。
現在,我一個字也不會再信了。
江一舟哐哐給我磕頭,懇求我的原諒。
我流著眼淚,心卻如同燃盡的死灰。
既然邁開了背叛的一步,又何苦如此假裝深情。
我平靜地說:“你再也沒有機會了,江一舟。我不僅要跟你離婚,還會打掉孩子,然後移民離開這裏,咱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出軌隻有0次和無數次。
我知道的。
江一舟痛哭大喊:“不!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