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菲笑著衝她打招呼:“嫂子好呀。”
陸瑤衝她點頭回應,隨即看向身旁的傅宴禮。
而傅宴禮連看都沒看秦菲菲一眼,隻彎腰擦著並不臟的沙發,然後寶貝地扶她入座。
對麵的秦菲菲忽然笑了起來:“宴禮哥果然是傳說中的寵妻狂魔啊。”
“那可不!”
一旁的兄弟搭話,“我們幾個裏麵,就宴禮癡情又專一,菲菲你當年沒能俘獲到宴禮的心可真是你的損失啊。”
“是嘛?”
秦菲菲扯唇笑了笑,仔細看,那笑容還透著些許諷刺。
也是,他們口中那個深情又專一的男人白天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跟她在廚房裏快活,她又怎能不嘲諷、不得意?
想起廚房裏的那一幕,陸瑤心尖泛起一抹沉痛,她將頭垂得很低。
傅宴禮溫柔地幫她摘下帽子和圍巾,然後又體貼地給她倒了杯溫水。
溫水的暖意透過水杯傳入她的掌心,卻溫暖不了她的心。
這時有兄弟衝秦菲菲笑道:“看菲菲發的朋友圈,菲菲的男朋友也很寵菲菲吧?”
在那兄弟問這話的時候,陸瑤靜靜地看著傅宴禮的反應。
可男人掩藏得很好,臉上不僅沒有半點心虛,甚至還像以往一樣,給她拿點心,拿熱飲,一門心思全在她的身上。
秦菲菲瞥了傅宴禮一眼,笑得得意:“那是,我男朋友說他這輩子最愛我,沒有我不行,他不光送我數不清的珍貴珠寶,還親自為我下廚。
他啊,什麼都願意給我,哪怕我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都能為我摘下來。”
陸瑤垂眸笑了一下,眼裏卻是冰涼的諷刺。
原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他也都能為別的女人做。
包括說的那些情話。
所以,他以前追她時那股鍥而不舍的狂熱勁,終究也隻是他的征服心理在作祟,而並非真情,是麼?
那真情又是什麼?
陸瑤心尖刺痛難忍,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哈哈哈......”
這時,包廂裏的兄弟們開始起哄,“那大家猜一猜是菲菲的男朋友更寵菲菲,還是宴禮更寵嫂子。”
這個問題,秦菲菲也問過傅宴禮。
而傅宴禮的回答是,他更愛秦菲菲。
那麼,當著她的麵,他又會怎麼回答?
陸瑤不由得看向傅宴禮,而傅宴禮此刻正在專心地給她剝堅果。
聽到兄弟們起哄,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堅定又強硬地說:“我不管別人有多寵自己的女朋友,總之,我心裏隻有瑤瑤,這輩子隻愛瑤瑤一個,沒有什麼比瑤瑤更重要。”
他說得那樣堅定,仿佛宣誓一般,眼裏的真誠不似作假。
兄弟們怔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哎呀,看來還是宴禮更愛嫂子。”
秦菲菲就不高興了,衝陸瑤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男朋友每次跟我做的時候都欲.仙欲.死,都說愛和性是相聯的,可見他一定是愛極了我才那麼沉迷我的身體。
就是不知道宴禮哥對嫂子是不是也有那麼大的欲.望。”
傅宴禮頓時一個冷冷的眼刀瞥過去,他冷聲道:“瑤瑤跟你不一樣,這種汙穢的話題,她不會參與。”
“汙穢?”秦菲菲笑得肚子疼,衝陸瑤說,“嫂子,他竟然覺得男歡女愛是汙穢,看來宴禮哥不喜歡這種事,平時跟嫂子做得也挺少的吧。”
傅宴禮的臉色徹底沉了。
有兄弟在扯秦菲菲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聊這個話題。
而秦菲菲不聽,一張臉上寫滿了得意和挑釁。
陸瑤不想再聽這些,她起身去洗手間,沒想到秦菲菲竟然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