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小小的許景安都能看出來這不是簡單被劃了一下。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或許林蕪也在回味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希望以後你受傷的時候有人第一時間發現並幫助你。”
事實卻是最親的家人都沒有發現我的傷口。
車裏氣氛變得尷尬。
林蕪抿著唇,和我換位置開車,不自然的神色是我曾經最心軟的模樣。
許景安在後座替我捶背,“爸爸辛苦了,不痛不痛,痛痛飛走了。”
沒多說什麼,就這樣,我們來到了酒樓。
剛一下車,服務員就迎了出來,徑直走到林蕪、蘇知時和許景安麵前。
“蘇先生,蘇太太和蘇小少爺,餐廳已經按照要求布置好了,放上了蘇先生最喜歡的鬱金香,上次您們預定的東星斑今天剛到,新鮮得跟。”一聽他們三人就是熟客。
服務員準備帶人去他們常去的包廂的時候,卻發現後麵一片寂靜。
我看著這場景,突然感覺到可笑,走上前去,準備跟隨服務員前往包廂。
林蕪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蘇太太還是許太太,要是眼睛看不清幹脆就丟掉!”她很生氣。
服務員倉皇地不停道歉,眼裏卻是不解和委屈。
許景安牽著我的手,“我才不是什麼蘇小少爺,我爸爸姓許,我叫許景安。”
他眨巴著眼睛看向我,“爸爸,這個人真討厭,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們可是最親密的一家人。”
蘇知時幹巴巴解釋道:“肯定是服務員認錯了。”
我並不想拆穿,禮貌地笑著點頭,給服務員遞了一些小費。
這場戲裏,隻有她最無辜。
“先吃飯吧。”
打開包廂房門,房間內布置得浪漫又熱烈,有燭光,有音樂,有許景安最喜歡的人偶形象。
還有撲鼻而來的鬱金香香味。
走在前麵的林蕪下意識說:“就按照預定的菜單上,多放蔥。”
我站在門口許久沒有進去,林蕪說完之後對上我的眼神,忽而臉色一白。
她忘記了,我不吃蔥,並且對花粉過敏。
而這些,卻偏偏是蘇知時最喜歡的。
“等等。”她想叫回服務員。
我打斷她的話,“不用了,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辭了。”
林蕪著急地說:“吃什麼飯啊,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走到停車場的路上,林蕪和許景安一直扶著我,蘇知時始終無法融入,終於露出潛藏的嫉妒。
他難道真的一絲一毫都比不上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嗎?
“哥哥,擁有這樣的妻兒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側身睥睨他,“弟弟的愛人孩子不會讓你羨慕別人的,你馬上就會有的。”
畢竟我的妻兒馬上就變成蘇太太和蘇小少爺了。
剛上車,停車場內忽然有輛汽車失控,直直地衝過來,根本來不及避讓。
我下意識要護住林蕪和許景安,卻看見他們往蘇知時的方向撲去。
人總是在最緊急的關頭奔向最在乎的人,而蘇知時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阿蘇,小心!”
“蘇爸爸,我怕!”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被另一個人擁在懷裏,而我伸出去護林蕪的手避讓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