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似水,許芳菲一個人坐在臥室,隻有手機亮著微弱的光。
“你的求婚,我答應了。”
聽見這話的林慕白笑了起來,聲音蠱惑。
“你終於想通了,舍得和你那上不得台麵的男朋友分手了?”
“這三年,你不顧和我的婚約孤身跑去北城,那人卻始終不願意公開,想來很是讓你難受吧。”
聽到他的話,許芳菲心頭一酸,眼眶微紅,在眼淚落下前,她聲音故作鎮定。
“之前是我不夠清醒,你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婚禮的事情就麻煩你安排一下,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就好。”
“好,我會等你的,畢竟我已經等了你三年了,未婚妻。”
林慕白的話讓許芳菲有些動容。
她剛掛斷電話,房門就被大力地推開了,傅寒深帶著醉意走了進來。
“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許芳菲麵色不變,語氣淡淡的,“一個朋友,你不認識。”
傅寒深一身酒氣地坐在了許芳菲的身旁,漫不經心地開口:“嗯?你還有什麼我不認識的朋友?小金絲雀。”
許芳菲握緊了手機,臉色白了白,她起身要走。
“我困了,先......”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傅寒深拉近了懷裏。
灼熱的呼吸帶著威士忌的味道落在她的耳邊,他的嘴唇靠著她的脖頸,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彌漫。
“怎麼了?生氣了?”
許芳菲笑了一下,笑意卻不濃。
“沒生氣,畢竟你說的都是事實。”
傅寒深捏了捏許芳菲的臉。
“看來是真生氣了。”
“別這樣,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蛋糕,況且我一應酬完就回來陪你了。”
聽著他這半真半假的哄,許芳菲的睫毛眨了眨,在眼底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即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還是平靜的問出,“所以,在你眼裏,我就是一隻上不得台麵的金絲雀對嘛?”
傅寒深之前不是沒這麼叫過,沒想到這次她會這麼認真。
但是小姑娘的性子,哄哄也就好了。
他揚了揚眉,語氣仍是一貫的漫不經心。
“你不是金絲雀,你是我的寶貝。”說著,他溫熱的唇擦過她的臉頰。
許芳菲頓時繃緊了身體,連呼吸都帶著幾分不情願,她推了推傅寒深。
“你身上有酒氣,你先去洗澡吧。”
傅寒深以為是她的潔癖又犯了,勾起嘴角笑了笑。
“好,那我先去洗澡。寶貝,等我。”
聽著他走進浴室,水流淌的聲音,許芳菲才放鬆了身體。
她站起身,看著被傅寒深隨手扔在床上的錢包。
那裏麵夾著的,是一張傅寒深和那個女人的照片,被他一直珍藏著。
許芳菲方才假裝的笑意終於徹底消失。
什麼寶貝......不過隻是一隻因有幾分像她,所以被他養起來的金絲雀。
她以為,她的情緒不會再被他左右,可到底,她也隻是個沒有無堅不摧的沒有鋼鐵之心的人。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傅寒深的時候,是在一家畫廊的開幕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