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都出了名的蠻橫小公主,卻在遇見謝鬆寒後化身舔狗。
為了嫁給他,我不惜自降身份成為他的秘書。
可是上一世他卻聯手我的姐姐刺激我,害我流產。
我和他一起撫養姐姐的孩子至成年。
離世那天,我反複追問:“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謝鬆寒滿眼猩紅地捏著我的下巴笑道“要不是你,我早和清清早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了。”
我咽氣前,他捏著我的下巴說道“其實,浩浩是我的親生兒子。”
再睜眼,我決定這一世將婚約直接讓給姐姐。
上一世是我太過愚鈍才讓他們倆在我的眼皮底下隱藏了那麼久。
這一次我決定親手送我的姐姐顧清清和謝鬆寒走進婚姻的殿堂。
我的耳邊傳來謝鬆寒的笑聲,“感謝叔叔阿姨圓了我們的夢。”
我才發覺我重生回到了我們簽訂婚前協議,謝鬆寒送禮的這一天。
此刻謝鬆寒正和我一同坐在沙發上,不知為何上一世我會如此戀愛腦到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告。
其實顧清清並不是我的親姐姐,她是我爸爸司機的女兒。
她是在十歲那年來到我家的,那一年她的爸爸為了保護我爸爸死於一場車禍。
臨咽氣前,顧清清的爸爸央求我爸爸將她撫養長大。
我家一直將她視若己出,但是顧清清卻事事針對我。
我以為起碼在道德觀念上她是有自己的底線的,直到上一世我不甘咽氣我才知曉,她並沒有所謂的道德底線。
她想要奪走的是我的一切,但是既然我重活了一世,我就不會讓她重蹈覆轍傷害到我。
我怔了幾秒站起身,謝鬆寒聽見動靜扭頭看了看我。
我出聲說了句:“協議今天先不簽了,有些地方還可以斟酌一下。”
謝鬆寒滿臉疑惑地看向我,似乎不能接受這句話從我的口中說出。
他變得有些不耐煩。
“今天這個日子是大家商量好的,協議你也是看過的,有什麼問題呢?”
我盯著謝鬆寒手上的協議,思緒逐漸飄遠。
我想起上一世,今天的我開心地簽完了協議,憧憬著和謝鬆寒的訂婚禮和婚禮。
簽完協議之後我就興高采烈地拉著謝鬆寒去選購伴手禮。
我記得我們剛到瑞金商場還沒開始采購,顧清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一直沒有發覺他們兩之間的事情是因為我從小就和謝鬆寒認識,他一直告訴我他對我好,也要對我的家人好。
雖然我和顧清清的感情一般,我有的東西她總也想要一份,但是說到底,畢竟相處了十幾年,她在我心裏也是親人般的存在。
聽見顧清清扭傷了腳被送去了醫院,謝鬆寒問都沒問我就拉著我直奔醫院。
現在回憶起那時候謝鬆寒的神情,我才意識到他的臉上滿是擔憂。
當時他一直說:“快點,不知道她的腳怎麼回事。”
當時我還天真地覺得他是真的很愛我,將我的家人視若己出。
謝鬆寒見我不回複,又追問了一遍,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強忍著心頭的不適,淡淡地回了句:“認識這麼久,我們也不急於一時。”
謝鬆寒聽完我這句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他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盡快修改,既然要結婚,就別再拖了。”
“你放心,該給你的我都會給你的。”
我沉默不語,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他見我沒有其他話要說,回了兩條信息之後拿起外套就走了。
我注意到了謝鬆寒回信息時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的一定是顧清清。
上一世因為謝鬆寒陪我去購物了,顧清清扭傷了腳。
這一次我主動把謝鬆寒趕走了,顧清清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我還記得上一世,因為太過於在乎,有好幾次他被媒體拍上新聞和其他女孩子走的過近,我質問他的時候,他曾數落我。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發展,你好矯情!”
自始至終,我的不安與敏銳都是自找煩惱一樣。
也許在他的眼裏,我一直就是一個小心眼的姑娘。
從今以後,我要變得大度些。
我坐在沙發上長歎一口氣,腦子裏像是播放電影般播放著上一世經曆的種種。
我記得上一世訂婚那天謝鬆寒借口公司臨時有事出差,都沒有出席。
一整天我們誰都聯係不上他,直到半夜他才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可是我卻在顧清清的微博裏看見了神似謝鬆寒的手的人和她一起去了海城旅遊。
而謝鬆寒帶回來的衣物上也有沙子的蹤跡。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我們婚禮前夜謝鬆寒消失一夜也是再睜眼,謝鬆寒正坐在桌子的對麵笑著和我爸媽在講述:“我和雪寧是真心相愛的,謝謝你們成全我們。”
上一世,我們兩家剛宣布完訂婚的消息,顧清清就出事了。
顧清清離世之後,我就被謝鬆寒囚禁了起來。
謝鬆寒要求我不可以出現在公眾麵前,爸媽找不到我,公司出了問題,而後我爸被抓走後我媽突發腦梗變成了植物人,到他們離開我都沒有見過他們一麵。
因我和謝鬆寒的關係眾所周知,所以謝鬆寒對外宣稱我重病未愈,無人質疑。
謝鬆寒將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有些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難不成你後悔了嗎?”
是我非要嫁給謝鬆寒的,一開始我就知道爸媽心目中的最佳女婿的人選並不是他。
可是戀愛腦的我根本聽不進去所有人的勸告。
我天真地以為我和謝鬆寒是江城最為相配的一對。
我冷著眼看向他說了句:“不是後悔,隻是這份婚前協議的條款我還需要調整一下。”
謝鬆寒有些震驚地問道:“你說的我都答應你了,以後謝氏和薛氏就是一家人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我勾唇一笑回應:“畢竟是結婚,還是慎重些好安慰顧清清去了。
連爸媽都感受到了我的異樣,從小到大我都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寶,他們從我的微表情就能看出來我的不一樣。
這一次,我打算直接和爸媽坦白。
“我不打算和謝鬆寒訂婚了,我想嫁給孟文宇。”
孟文宇就是我爸媽心目中的最佳女婿的人選。
爸媽聽見我說的話之後,眸中閃過一絲緊張。
“你不是一直跟我們說非謝鬆寒不嫁的嗎?”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發生什麼了嗎?”
我對著謝鬆寒送來的大批定親禮搖了搖頭。
我笑了笑回應:“沒有發生什麼,隻是剛剛一瞬間感覺似乎你們之前的提議也不錯。”
“也許,孟文宇更適合我不是嗎?”
爸媽顯然是不相信這些的。
因為從小到大,我對謝鬆寒和孟文宇之間的不同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裏。
其實爸媽為了阻止我嫁給謝鬆寒確實做了很多努力。
他們為我規劃了很好的未來,也不停地找我談心,想要讓我按照他們的計劃前行。
其實我一直知道他們是為我好的,但是我對謝鬆寒的愛能抵擋一切。
許是我的淒慘感動了上蒼。
我被他們欺負後,我的靈魂在空中飄浮了一陣子。
我看見了謝鬆寒和顧清清終成眷屬,帶著養子一起移民了國外。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聽見了他們早就已經在一起了,也是處心積慮想要吞並顧氏。
顧清清說痛恨我生來就是富家女的命。
而謝鬆寒也是一心附和,感謝她用計謀讓他成功收購了我家的公司。
我死後,爸媽找了我很久。
後來謝鬆寒出手開始收購我家公司後,我爸媽連軸轉,最終我爸死於心梗,我媽絕望之際隨著我爸一起去了。
想到這裏,我的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
這一世,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親眼看著他們放任我的屍體在地下室裏腐爛,謝鬆寒甚至還嫌棄地踢了我兩腳。
媽媽的詢問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輕輕拍著我的手背對我說:“晚晚,你知道的,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爸媽都會支持你的。”
是啊,我知道他們一定會讚成我的決定。
上一世,我確實對孟文宇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覺得像他這般紈絝子弟說愛我都是假的。
可是我死後卻看見孟文宇是真心實意地在為我傷心。
他不吃不喝找到了我的屍體,翻遍了整個江城找到我被殺害的證據。
爸媽的屍體也是他幫我處理的。
他默默地為我做了很多。
我和孟文宇從小學就是同桌,我一直將他當做朋友。
偶爾我們雙方父母也會帶著我們一起出席宴會。
我萬萬沒想到十八歲升學宴那年孟文宇會帶著一後備箱的禮物向我表白。
雖然我心知肚明他從認識我開始就對我很照顧,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意識到他喜歡我。
當他深情款款站在我麵前訴說著對我的喜歡時,我是嚴詞拒絕的。
後來他傷心欲絕直接出了國。
但是我離世後,孟文宇有一個舉動很觸動我。
他找到了謝鬆寒和顧清清聯手害我一家的證據,將他們送進去之後,他給了我一個身份。
他說這一輩子他唯一愛的人就是我,盡管我們從未在一起,但是他也要給我一個身份。
就那樣,我成為了他名義上的妻子。
我的靈魂一直跟著他到最後,逐漸變到透明而後離開了。
我思考了很久,拉著媽媽的手說道:“其實,姐姐一直喜歡謝鬆寒,要不我把婚約讓給她吧。”
顯然我爸媽對於我說的話並沒有感到很意外,說明他們也是早就感覺到顧清清的心思的。
被蒙在鼓裏的我頓覺有些好笑。
其實爸媽不止一次暗示過我要看好謝鬆寒,我每次都十分不在乎地回應:“能有什麼事?該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我不得不稱讚謝鬆寒的時間管理能力。
和爸媽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出門去了會所。
和謝鬆寒在一起五年,我很少和小姐妹們聚會。
謝鬆寒不允許我和她們一起半夜出去喝酒,說不安全。
現在既然決定分開,我也需要找小姐妹們排解一下我的複雜情緒。
閨蜜周子然在接到我的電話的那一刻十分震驚。“怎麼回事,你家那位讓你出來了?”
“今天晚上不應該和謝鬆寒一起慶祝一下嗎?”
見我在電話這頭沉默,周子然聽出了我的不正常,她直接來我家接了我。
路上,我一直沉默,周子然幾度欲言又止。
酒過三巡之後,我將打算和謝鬆寒分開一事說了出來。
大家都十分震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是最喜歡他嗎?”
身邊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經非謝鬆寒不可。
但是聽見我要和謝鬆寒分開,周子然舉雙手同意。
我和周子然也相識十幾年,唯獨在我的感情上她一直不看好我們。
她說始終覺得謝鬆寒有些奇怪,直到現在我才能聽得進去大家的勸告。
小姐妹們見到我有些惆悵,也沒有多問,隻是一直在陪著我喝酒。
中途我出去上洗手間,在拐角處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子言,你今天就這樣跑出來不陪妹妹,等會她要是給你打電話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隻要說是在外麵應酬就好了。”
“你妹妹那人無條件地信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眼看著顧清清貼在謝鬆寒的胸口,滿臉緋紅。
謝鬆寒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充滿了寵溺地意味。
他輕輕地捏了捏顧清清的臉,“小傻瓜,我都跟你說了,我的心裏隻有你,你還是吃飛醋。”
“我不喜歡你喝酒,你是知道的。”
“你喝成這樣我很心疼。”
我不自覺地想到三個月前我因為幫著謝鬆寒去工地上視察,不幸被鋼筋砸傷了腰部。
謝鬆寒聽見後隻是淡淡地對我說了句:“知道了,我現在在外麵出差,我讓助理安排一下專家。”
我一直在醫院住了七天,動手術糾正了腰椎,直到出院謝鬆寒也沒有回來陪過我一晚。
他明知道我是為了他的事情才受傷的,除了每天讓跑腿小哥給我送鮮花,給我安排了專家,他再也沒有其他表示。
而送鮮花是謝鬆寒一貫的作風,無論是誰生病他都會這樣做。
但是上一世我卻沒有責備他,我一直心疼他工作辛苦。
所以事事順著他,換做以前隻要他微微蹙眉,我都會感到惴惴不安,立馬給他道歉。
每到紀念日或者節日,我都會提前很長時間給他準備禮物。
為了照顧他常常喝酒的脾胃,我甚至還會抽空去為了他學營養師,給他配解酒茶。
如今聽著謝鬆寒的真情告白,我頓覺自己是個小醜。
顧清清嬌羞地笑著,往謝鬆寒的懷裏又鑽了鑽。
“鬆寒,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和我結婚?”
“很快了,你相信我。”謝鬆寒語氣堅定地回應,“等我幫你報仇完,我們就遠走高飛。”
盡管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見謝鬆寒如此說,我的心還是不自覺地抽痛了幾下。
我長籲一口氣,若無其事地走到他們身後。
誰料顧清清的餘光瞥見了我,卻沒有提醒謝鬆寒。
她好似故意般繼續挑釁,“如果有一天妹妹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會不會害怕?”謝鬆寒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見他的情緒,可是我卻聽見了他的回答。
“當然不怕,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為什麼要怕。”
這時,周子然聯係不上我,走了出來。
謝鬆寒這才意識到我站在他們的身後。
在一起五年,我對謝鬆寒的微表情十分熟悉。
謝鬆寒的眸中明顯閃過一絲慌張。
“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勾唇一笑,指了指手裏的手機,“我已經跟家裏說好了,婚約讓給顧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