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爆發,全校上千名學生被送進醫院搶救,其中包括我的女兒。
丈夫張賽是國內唯一成功研製解藥的專家。
他答應今天就將解藥送到,可短短半個小時的車程,卻始終無人前來。
我眼睜睜地看著女兒逐漸變成冰冷的屍體。
我顫抖著撥打了張賽的電話,想要告訴他這一噩耗,不料卻被他的白月光郭詩雅接起。
我崩潰地質問他們為什麼不放過我唯一的女兒。
丈夫張賽的怒吼在電話那頭響起:
“不就是感染了病毒嗎?又不是活不到明天!詩雅的女兒感冒需要人照顧,你能不能有點人性啊!”
......
手術室的門第七次被打開,望著我期盼的眼神,醫生深吸一口氣,而後疲憊地開口:
“很抱歉,陳老師,我們已經盡力了。”
“如果特效藥再不送過來,恐怕您的孩子也......”
他後麵的話沒說出來我也懂,畢竟之前,我眼睜睜地看著,這台手術室抬出去十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曾經都是叫我老師的,鮮活的學生。
他們進手術室前,我信誓旦旦地握住他們的手,告訴他們老師的丈夫是科學家,一定會帶著特效藥來救他們。
他們隻需要睡一覺,夢醒之後,就又會回到熟悉的校園。
可如今他們卻在醫院的停屍房長睡不起,焚燒爐烈火熊熊,輕易就將十幾個家庭的希望破碎。
剛才取藥的護士告訴我,這種病毒會逐漸破壞人體的免疫係統,到最後,感染的人會因為全身免疫係統崩潰活活疼死。
手術室的紅燈閃了又閃,鈴聲仿佛死神的鐮刀,一下一下拉扯著我脆弱的神經。
“一定要搞來特效藥!”
“我出來就是為了和你說這個!”
“不止是你女兒,所有的孩子都等著你救命!”
撂下這句話,醫生又匆匆回到手術室,剩下我在原地急得不知所措。
張賽...對...張賽一定有辦法的......
沒事的...隻要打給他...再打一遍女兒就有救了......
我顫抖著繼續給張賽打電話,屏幕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出現了小的凹槽。
他一定會接的,他說不定現在正在送藥的路上。
我雖然這樣安慰自己,可是抬眼看了看戒備森嚴的武警,在心中暗下決心。
如果張賽還沒有送藥過來,就算豁出去我這條命,我也要闖出去給女兒找藥。
好在,就在我準備拚命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我的女兒有救了!
還沒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矯揉造作的女聲:
“喂?您好,是張先生的太太嗎?”
“我女兒不小心感冒了,張先生現在正照顧她,有什麼需要我幫您轉告的嗎?”
這個聲音我可太熟悉了!是郭詩雅,丈夫大學時期的白月光。
沒想到她這麼陰魂不散!
她搶了我的丈夫還不夠,還要搶我女兒的命!
什麼不小心感冒,我看就是她蓄意為之!
我氣得渾身發抖,連氣都喘不過來,親生女兒生死未卜,我的丈夫卻為一句謊言忙前忙後。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