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遭受侵犯後,將惡徒繩之以法是她活在世上的唯一執念。
我們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搜尋到了足夠的證據。
可身為頂尖律師的妻子,卻在開庭那日拒絕出席,甚至還銷毀了所有的證據。
隻因為侵害者是她初戀的弟弟。
我下跪求她,換來的是她冷漠的嗤笑:“你妹妹被強暴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照樣活的好好的,這麼矯情做什麼?就算我不出席,她又不會死!”
案件無疾而終,妹妹絕望地在浴室裏割腕自殺。
失去唯一親人的我,徹底對妻子死了心。
後來,她卻哭著求我原諒她。
......
今天是妹妹的葬禮。
伴隨著三兩親戚的哭聲,我安靜地跪在妹妹的靈堂前,臉色慘白。
悲傷到了極點,竟是哭也哭不出來了。
原本正值花季的少女,已經失去了呼吸,隻留一具冰冷的屍體。
連死,眉頭都是緊皺的。
我知道,妹妹是不甘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決絕地割了自己的手腕,將浴缸染得血紅。
幾天前,妹妹心心念念地上了法庭,想為自己討回公道。
被性侵後,她的抑鬱症更嚴重了,整天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自棄自厭到了極點。
這也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我們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足夠的證據,終於等到了迎接光明的這一天。
隻有凶手受到應有的懲罰,妹妹才能從陰霾中慢慢走出來。
可是,令我們沒想到的是,作為妹妹辯護律師的妻子竟在開庭這一天拒絕出席。
隻為赴她白月光的約。
為了這場官司,其中很多證據都交到了妻子手裏,臨時換個律師根本不可能。
更別提妻子是荔城的金牌律師,對於這方麵的案件從無敗績。
我下跪求她:“落雪,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不要拿這事兒開玩笑,你是知道霜霜病情的。如果沒能討回公道,她肯定接受不了的,到時候她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尹落雪不耐煩地用高跟鞋碾上我的膝蓋,對於我壓抑的痛呼聲視而不見。
“孟柏,你怎麼這麼自私啊?口口聲聲都為了孟霜,這一天對孟霜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啊!”
她鐵了心要去赴白月光的約,我拉住她的手也被她狠狠踹開。
絲毫不留一絲情麵。
“你不要道德綁架我!孟霜早就被強暴了,這麼多年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嗎?不要拿死來威脅我,我根本不吃這一套!這麼脆弱,動不動就要死的話,那就說明她就該死。”
尹落雪冷哼一聲:“況且是不是強暴我看也不一定,說不定她自己願意的,發生了之後又反咬人一口。”
那一刻,我真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孟霜雖然性子比較安靜,可對於她這個嫂子非常好,簡直是當成親姐姐了。
這些年孟霜痛苦自殘的事情,尹落雪也都知道。
我以為人心都是肉做的,卻沒想到尹落雪到頭來無情到這個地步,能說出這樣傷害孟霜的話。
我努力壓抑心中的憤怒和酸澀,拋卻了尊嚴,再次拽住女人的手一遍遍哀求:“無論什麼時候你想去見他都可以,可是不要是明天行嗎?隻要你明天出席,要我做什麼都行。”
尹落雪掙紮片刻,發現掙不開,惱火極了。
帶著金屬鏈子的包包狠狠砸到我的頭上,砸的鮮血淋漓後,終於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