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薇把手抽了回去:“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和嚴子俊隻是鬧著玩而已。”
“對,今天的應酬他也在,我沒告訴你是我的問題,但我就是怕你多想。”
我不屑地一笑:“鬧著玩?”
“你又不是不知道子俊和我是青梅竹馬,那些股東都是從小看我長大的叔叔,他們都認識子俊,所以就起哄讓我們倆完成娃娃親。”
是啊,我一直都是陸家不認可的女婿。
從小給陸薇薇配對的天選之子都應該是嚴子俊才對。
哪怕陸薇薇都已經和我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了,他們依然還存有幻想。
畢竟小悅得了白血病,隨時都有可能病重身亡。
陸家人從來沒有把小悅真的當孫女對待過。
在和我解釋的時候,陸薇薇依然沒有把戒指摘下來,彷佛很珍惜。
我和陸薇薇十年前就認識了,今年已經是我們結婚的第五年。
那個時候我們都剛上大學。
在新生儀式上,所有人都在晚會上有說有笑的。
不愛熱鬧的我就一個人拿著吉他跑到了天台上麵。
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到角落裏有一個女生。
直到她站起來,一步一步靠近天台邊緣,這把我嚇得不清。
我把她拉了下來,看見陸薇薇滿臉的淚痕。
陸薇薇長得很精致,紅腫的雙眼十分惹人憐愛。
起初她對我很反抗,讓我不要靠近。
為了不刺激到她,我隻好離她兩米遠,拿出吉他想要放鬆她的心情。
慢慢地,陸薇薇情緒穩定了下來。
通過交談,我才知道她的初戀要出國留學,和她提出了分手。
陸薇薇為此甚至患上了抑鬱症。
從那一晚之後,我和陸薇薇就經常會有事沒事的聊天,一起出去玩。
或許是讓她走出抑鬱讓我有成就感,又或許是在天台上那紅腫的眼神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無法抹去。
我難以自拔地愛上了陸薇薇。
在大學中我們一直都相互幫扶,日生情愫以至於畢業後的一年就結了婚。
就在我以為我們倆的日子會一直都這麼幸福下午的時候,她的白月光嚴子俊回國了。
嚴子俊回國的那天,為了去給他接機,陸薇薇甚至連小悅的化療都視而不見。
從嚴子俊重回她視線的那一刻,我和小悅就變成了她心中的累贅。
為了避人口舌,陸家沒有安排我進他們的公司,陸父怕我是為了陸家的財產才娶的陸薇薇,千方百計提防我。
靠我自己的努力,我也在自己的公司混到了高層的位置,難免會有一些和陸家的合作。
這一天,我代表自己的公司來到陸薇薇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就看到嚴子俊正站在他的身後,一隻手繞過她指著文件,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看起來就像是陸薇薇被他圈在了懷裏。
見到我來,嚴子俊對我露出了得瑟的笑容。
陸薇薇也裝作無事發生,開口解釋道:“我就是一個文件讓子俊幫忙看一下,公司裏麵隻有他懂法語。”
說完,嚴子俊還用法語和我打招呼,做作的樣子讓我感到惡心。
小悅死了這麼多天,她到現在都沒有過問一下,甚至也沒有想著去醫院看望女兒。
我對陸薇薇已經失望透頂,此時麵對他們倆在我眼前的曖昧,我也懶得理會。
我把要簽署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隻想完事快點走人。
嚴子俊囂張跋扈地拿起文件想要翻看,我一把奪回來。
“這個文件涉及到商業機密,你不能看。”
見兩個男人在辦公室劍拔弩張,陸薇薇出來打圓場。
“沒事的,子俊也算是我們的家人,讓他看一下說不定還能給我們提點意見。”
“他可是從法國深造回來的。”
說的好聽是法國留學,誰不知道是個半吊子花錢買的學曆。
我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嚴子俊,依然不肯退步。
就在這時,陸父和小舅子從門外走來,他從我手中拿過文件,直接放在了嚴子俊的手上。
“子俊,你遲早有一天要幫著薇薇一起管這個公司的,你看吧。”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嚴子俊向我投來戲虐的眼神。
陸父這是當眾讓我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