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開了蘇清姈,將她狠狠的抵在牆角,聲音暗啞,“為什麼要勾我?說了在阿毓麵前,你不準放肆。”
蘇清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摟著他的脖子不住的笑,許久後,才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那你有沒有被勾到嘛,人家吃醋了,還不準人家耍耍小性子~”
她一邊撒著嬌,還一邊用身體蹭著他堅硬的胸膛,他感受著她如水般的柔軟沒有說話,呼吸聲卻越來越重,片刻後便控製不住的再次重重吻了上去。
“明天我給你放一場一樣的煙花,接下來阿毓有什麼,你也有什麼,唯獨有一點,我的底線,不要鬧到阿毓的麵前。”
雖然早就知道了時宴瑾和蘇清姈之間的事情,可終究敵不過此刻親眼見到的殺傷力,心臟隱隱刺痛,就如同被鈍刀割在肉上一般,讓她不自覺眼中便盈滿了淚。
淚水模糊了祝毓潼的視線,透過狹窄的門縫她看著樓梯間內已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二人,看著他一邊吻向蘇清姈的頸側,一隻手卻已經悄然從她的裙擺下探了進去。
女人嬌喘的聲音和男人隱忍的喘息聲交織著從門縫中傳出,大腦告訴她,此刻她應該做的是轉身離開,腿卻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一般,怎麼都挪不動腳步,
僅僅一牆之隔,她聽著曾經說絕不會負她的男人與別的女人顛鸞倒鳳。
她顫抖的拿出手機,對準不遠處,開始按下錄製鍵。
他們在裏麵糾纏了多久,她就在門外聽了多久。
最後,兩人徹底發出衝刺的喘息時,她看了一下屏幕上的錄製時間。
足足一個小時三十六分鐘。
可這還不是結束。
眼看著時宴瑾拆開第二個包裝,蘇清姈語氣嬌軟的阻止了他,“時總……不行了……您不去陪夫人了嗎,寒風烈烈,她可等了好一會兒。”
“閉嘴!趴下!”
時宴瑾冷冷打斷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再次占有了她,開始了下一次征伐。
這一次,祝毓潼再也聽不下去。
她踉踉蹌蹌的轉身,蒼白著臉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她一言不發的整理起這些年來所有和時宴瑾有關的回憶,
他們的照片、他送她的所有禮物、他們曾經一起挑選的一件件代表恩愛的情侶物品。
還有婚紗,婚紗照,婚戒……
她將那些東西全都裝進了一個箱子裏,然後叫人搬到了後花園裏,等傭人全都散去之後,她才麵無表情的拿出了打火機,直接點燃了箱子。
最後,她又將視線轉向後方的花園。
那裏,是曾經時宴瑾曾經親手為她種下的一大片薔薇。
他親手種下這一大片薔薇時,曾笑著將她攬在懷中:“乖乖,薔薇代表純潔的愛,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女孩,也是我唯一想娶的女孩,我對你的愛,純潔無瑕。”
好一個純潔無瑕。
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她諷刺的笑了笑,將其一把火全部點燃。
火光衝天,瞬間燒光了一大片浪漫薔薇。
她就那樣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火焰吞噬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
時宴瑾,薔薇不會再長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以後了。
眼看整片後花園都淪為一片廢墟,她才轉身回到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正在她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緊接著臥室的門就被砰的一聲推開,
時宴瑾額頭滲滿細汗瘋了一樣衝了進來,直到看見好好待在房間裏的祝毓潼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乖乖,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偷偷走了,你知道我找你差點急瘋了嗎?”
他的聲音裏都是後怕,她卻隻是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也是這安靜的一瞬間,他終於看到了衣帽間攤開的衣服。
一瞬間,他隻覺大腦嗡鳴,整片大腦都宕機了,隻能聽到自己顫抖到極致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要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