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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姐姐慌張地喊人過來幫忙。
周之星低頭隨意看了兩眼,跟護士說:“你是醫生?什麼眼神啊,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嗎?”
護士姐姐憤怒地罵了他:“你眼睛怎麼長的,她四肢內臟都受損了,她這麼痛苦,你裝一個試試!”
那兩人對視一眼,有一瞬的沉默。
我沒精力分神看他們,隻能靠在護士姐姐肩上等人來。
隻等了一會兒,我就疼的受不了了。
周之辰良心發現了似的,不情不願地蹲了下來,伸手拉我:“煩死了,一點小病至於嗎,真夠作的。”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我,就被我一掌拍開。
我通紅的雙目死死盯著他,夾雜著無盡的恨意:“滾開,別碰我!”
我的痛苦是他們一手造成。
我不需要他們假惺惺的施舍。
周之辰臉色一變,罵了句臟話:“好啊蘇淺,膽子大了,敢打我是吧,行,以後你就算死在外麵我也不會管你了!”
就在他話說完站起來時,有道頎長的身影從不遠處大步走來。
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把我從地上抱起。
我鼻尖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木質香,煩躁的心神在這一刻都被安撫了。
周之辰攔住問:“你是誰?”
“她的未婚夫,顧上硯。”
“讓開。”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還帶有足夠的壓迫感。
而周家兄弟二人,在聽見這人的名字時,也都是一驚,下意識地就讓開了。
顧上硯抱著我走遠幾步,我還能聽見周之星在身後咬牙切齒:“她什麼時候勾搭上顧家人了,嗬,還是小看她的手段了,真是個心機婊。”
聽起來,他們有點忌憚我這個未婚夫。
那我就更要盡快和他在一起了。
我跟顧上硯並非素未謀麵。
從我十八歲那年開始,周父其實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製造我跟他接觸的機會了。
而且是瞞著周家兄弟倆人。
因為那時候他們還在很乎我,根本不允許我跟別的異性相處。
所以我在知道周父的目的之後,就開始抵觸。
距離上一次跟顧上硯見麵,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快兩年了。
他還是一如既然有魅力。
“顧上硯,謝謝你幫我。”
我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地開口感謝他。
顧上硯坐在我病床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替我掖好被子就站了起來:“不用,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在他轉身時,我指尖努力夠到了他的手指,輕輕勾住,“可以等一下嗎?”
顧上硯手指明顯一僵。
“......可以。”
他又坐了回去,充滿耐心地看著我。
我組織語言,猶豫開口:“我們兩個未來會結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