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花光我僅剩的存款,也要給男鄰居買熏雞。
手機上卡內餘額三塊八毛八,我無意中歎息一聲。
她卻瞪眼朝我怒斥。
“要不是我把剩下的錢拿給默言買熏雞吃,你都吃不上這麼好的雞架!”
我默默將啃得光禿禿的雞架推到一旁。
問她:“卡裏沒錢了,下個月的水電房貸車貸......。”
未等我說完,她捂著耳朵滿臉不耐。
“當初我嫁的人要是周默言的話,生活質量肯定是坐火箭一樣飛升,哪裏還會考慮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無奈,我隻能先找同事借錢過渡。
等當月工資發下來後,沈蔓玲又挽著周默言走到我麵前。
“現在你有錢了,那我們配得到一杯價值1999的美式咖啡嗎?”
我搖頭拒絕。
她氣呼呼拉著周默言,在外麵瘋玩一禮拜不願回家。
恰好老板問我願意去非洲挖礦不,工作累但錢多。
我果斷回複老板:“我願意!”
......
“我再重新問你一遍,我們配不配得到一杯咖啡!”
算了算發下來的工資扣掉所有必需,還倒欠2000塊。
我攥緊手機,猶豫著要不要說下次再買。
沈蔓玲直往周默言懷裏鑽。
大有我今天不買也得買的架勢。
“1999的咖啡我現在買不起,可以暫時先買便宜點的嗎?”
周默言微微蹙眉一瞬。
她立刻瞪眼盯著我,好似我犯了滔天大罪。
為了安撫他。
沈蔓玲直接當著我的麵,撈起周默言的手背親親落下一吻。
“好了默言寶貝不要生氣。”
怒氣在身體裏翻湧,三觀和羞恥心在此刻震碎。
我實在壓製不住了,張口質問。
“沈蔓玲!你還有把我這個合法丈夫放在眼裏嗎?”
她聞言,終是舍得在你儂我儂的氛圍中抽身出來。
眼皮微抬,懶懶說著:“閨蜜之間親親手背,不是很正常的嘛。”
自從隔壁搬來周默言這個新鄰居。
沈蔓玲就開始做了好菜,買了新水果,都得給對麵帶一份,說是遠親不如近鄰。
次數多起來,她又說兩人玩的好,周默言已經成為她新任男閨蜜。
又說隻是雙方來往密切了點,親密行為半點沒有。
我也沒多管,怕她說我限製她交友自由。
可哪怕對方是gay蜜,也不見得會這樣粘膩的親手背。
“正常嗎?”
我的反問,激怒了周默言。
“你要是覺得我和你老婆做閨蜜,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和蔓玲保持距離。”
“不行,我不同意!”
沈蔓玲急的大步擋在他身前。
警惕的盯著我,唯恐我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一樣。
我的心頭一顫,雙手不斷捏緊。
在她心中,我居然變的這麼不堪。
沈蔓玲眼底流露出“你不懂”的神情,頓了頓還是無奈的說。
“傅司航,我們之間的閨蜜情你不懂。”
是啊!
這樣的“閨蜜情”又有誰會懂?
沈蔓玲許是覺得,沒請到周默言喝那杯金貴的咖啡沒臉。
不甘心的朝我再問一遍:“我提醒你,這是我最後問你,我們到底配不配喝那杯咖啡!”
語氣和行為,無一不透出強硬二字。
見我仍舊搖頭拒絕。
她當即甩了臉子,朝周默言招手。
“我們走!”
目送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
我枯站在原地許久,沒人在意我為什麼會站在這,更沒人在意我站在這要做什麼。
悲傷的情緒將我裹挾不久。
手機上催還款的消息,定時響起。
我忙點進去看,一頓操作下來,同事聽說我還有2000水電費的缺口。
說什麼也不肯,收下還款的轉賬。
【傅哥兄弟之間不需多說,這錢不著急還,你先留著,萬一嫂子要用還能拿的出來。】
我給她留了一筆生活費,就是比從前的要少。
正糾結時,就見周默言艾特我提醒看朋友圈。
照片裏,他們衝著鏡頭笑得十分甜蜜,手上一人拿著一杯咖啡。
配文:“遇到合適的人,就配得到一杯咖啡。”
我退出去給同事回:“謝謝。”
頁麵一直停留在這個“謝謝”上。
直到屏幕熄滅,我才猛然間發現下雨了。
路人都各自奔跑著找躲雨的地方,就剩我一個傻傻站在雨幕裏。
身上濕透,衣擺滴著水趕回家。
餘光瞥見客廳有點不一樣,在猛的回過頭仔細去看。
才發現,電視機不見了!
我左右轉頭又看了看,放在餐桌旁邊的雙開門冰箱也不見了!
我聯係物業,喊他們快過來。
對方聽到有小偷入戶偷家電,語氣頓時就變了。
“傅先生,我們物業的工作也很忙碌,請你不要為了整蠱我們開這種玩笑!”
我再三保證不是開玩笑,家裏真的進小偷了。
物業將將同意上門查看。
等他們看到現場後也很詫異。
查看一番,沒小偷撬門的痕跡。
我家有是十二樓,不可能會有人不要命爬上來,隻為偷電視劇和冰箱。
最後大家決定先去查監控。
牆上的顯示屏,將沈蔓玲招呼工人將電視機和冰箱搬走的畫麵一清二楚。
物業經理拿著杆子,重重敲向屏幕。
“傅先生這是您妻子沒錯吧!”
我“嗯”了聲。
他收回杆子,整理了下領帶又順了順喉嚨。
做足了一副想對我開炮的摸樣。
隨後“哇~”驚歎聲響起。
驚的他慌忙轉頭去看。
就見屏幕上。
沈蔓玲收到賣家電的錢款後,高興的抱著周默言原地轉圈圈。
我突然聯想到他們買咖啡的錢,很有可能就是賣家電換來的啊!
眾人齊刷刷朝我,投來憐憫的目光。
就連物業經理也一改想罵我的衝動,眼底滿是深深的懊悔。
小心翼翼的說:“傅先生您看現在的誤會解除了,那剩下的就是您的家事,我們這也不好處理。”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室寂靜,他們呼吸聲都放輕了許多。
我也識趣的調頭走出辦公室。
在我踏出去的那一瞬間,裏麵便瞬間爆發出激裂的討論聲。
“要是我老婆這樣給我戴綠帽,我肯定暴打她一頓!”
“打人犯法,要我說直接離婚算了,不過你們說這男的會離婚嗎?”
聽到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裏麵還在嘰嘰喳喳吵著。
“我打賭不會離,看他那樣,一個字窩囊!”
“什麼呀!窩囊是兩個字,我打賭會離。”
“哎哎哎,我賭離。”
“我賭不離......。”
天上烏雲黑壓壓的一片,微風卷著枯葉吹到我腳下。
想了想,我還是掏出手機打給了沈蔓玲。
電話接通。
我喉間幹澀的連說話都覺著疼。
“那家電......。”
話筒那頭,沈蔓玲理直氣壯地表明。
“你不給我錢和默言出去玩,我隻好變賣家裏的家電換錢,這還有錯啦?”
我盡量壓著聲音,放柔去說。
“不是不能賣,是你得和我提前說一聲......。”
話筒那頭傳來周默言欣喜喊她的聲音。
“慶祝我們相遇三周年,蔓玲快來切蛋糕~。”
她捂著話筒,急急回頭應好。
轉頭又衝說:“先這樣說,我還有事要忙”
隨後,話筒裏便隻剩下“嘟嘟嘟”聲。
手機上備為注結婚五年紀念日的鬧鐘,開始震動提醒。
我苦笑著點擊取消。
剛好彈出同事的消息。
【公司有意找人去非洲挖礦,那個比較累但掙錢多,你要不要去?】
去非洲挖礦麼?
我想了想,回他:“這個還是等公司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