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內心確定了林隅鐘還是愛自己的,沈月綃就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每天正常去公司,正常陪著夏兆言吃飯。
日子輕鬆又愜意。
直到婚禮前一天晚上,沈月綃失眠了。
他陪著夏兆言逛了一整天,很累,可還是失眠了。
第二天,沈月綃黑眼圈很重,整個人精神恍惚,最後是被司機拽上車的。
酒店大堂裏,來了很多客人,看到沈月綃來了,眾人紛紛向他道賀。
沈月綃隻是草草回應,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在更衣室休息了半個小時,化妝穿衣,最後,她終於站在大廳門前。。
等了很久,終於,要到新娘出場了。
沈月綃的精神一下子緊繃起來,困意也消散了大半。
她還是很期待這場婚禮的。
自從她和林隅鐘在一起後,她就多次夢見過自己嫁給林隅鐘的樣子。
這次,夢終於要成真了嗎?
大門緩緩打開。
沈月綃嘴角上揚,提起裙子一步步走向新郎。。
大廳的頂光照射下來,隔著飄揚的彩帶,看不清不遠處新郎的臉。
沈月綃一步步走進,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
是夏兆言。
沈月綃麵上的微笑突然就維持不住了。
她不顧司儀的阻撓,直接跑上前扯住夏兆言。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隅鐘呢?”
一連串憤怒的詢問讓夏兆言有些懵,原本臉上期待的目光此刻也換為呆滯。
“不是,不是沈姐你給我送來的西裝嗎?不是你讓我來參加今天的婚禮嗎?”
“我什麼時候……”
夏兆言指向麵前的大屏,沈月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大屏上寫的很清楚。
新郎:夏兆言。
沈月綃也顧不上和夏兆言掰扯了,她走到司儀麵前,厲聲質問。
“你們怎麼辦的事,新郎的名字都能寫錯嗎?”
主持人帶著麥克風,沈月綃的話被聲響送到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底下賓客開始交頭接耳,一片嘈雜。
沈月綃索性奪過主持人的麥克風。
“實在抱歉啊,他們搞錯了,郎的名字是林隅鐘。”
說完又對司儀吼了一句。
“你們還不快點改回來!”
底下的賓客發聲了:“沒錯啊沈總,請柬上就是夏兆言啊。”
沈月綃動作忽然變得僵硬,她轉頭看向那名說話的賓客。
那賓客向他展示著自己的請柬,請柬上新郎的名字也是夏兆言。
沈月綃奪過那張請柬,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她又從別人手裏搶了幾張請柬,無一例外,上麵都是夏兆言。
沈月綃突然笑了,那一瞬間他覺得所有人都在跟他開玩笑。
她直接跑出去,來到酒店門口,想要看婚紗照的立牌。
可是剛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天天都在陪著夏兆言,哪裏有時間去和林隅鐘拍婚紗照。
而林隅鐘一次也沒提過。
沈月綃站在婚紗照前。
果然,婚紗照也是他和夏兆言的。
請柬是林隅鐘準備的,就連後續跟婚慶公司對接都是林隅鐘準備的,那這一切也都是林隅鐘準備的。
沈月綃突然明白了,這就是林隅鐘送他的驚喜。
那林隅鐘人呢,現在在哪裏?
不遠處的夏兆言走上前,想要拉住沈月綃。
“滾!”沈月綃怒吼一聲,夏兆言聽到這句話後,愣在了原地
沈月綃突然看到了夏兆言手上的手表。
一塊機械手表,是她送給林隅鐘的那塊。
她抓起夏兆言的手。
“為什麼在你這裏?這塊手表為什麼在你這裏?”
說完直接上手把手表摘下來,表帶的金屬劃過手臂,留下幾道很深的紅痕。
“你怎麼敢戴這塊表的?”
夏兆言麵色驚恐的看著發了瘋的沈月綃,咬了咬唇道:“你別找了!林隅鐘給你留了一樣東西。”
聽到這話,處於癲狂狀態的沈月綃忽然安靜下來,她僵硬地轉身看向夏兆言,顫著聲音問他:“什麼東西?你是不是知道林隅鐘在哪裏?”
“他給你留了一封信!”